以斯拉记第六章
谕旨(六1-12)
(一)
顺带一提,为耶路撒冷圣殿,达乃上奏要求指示,几乎引起了广泛的注意,使我们瞥见全国权力渠道发生的波动。虽然遵照达乃的意思,先在巴比伦寻找有关的文件(1节,参照五17),却在以前玛代首都亚马他找到。古列王所建的帝国,有助于他选择庄严的都城,如巴比伦、以拦的书珊(帖一5),及亚马他(现在伊朗北部的哈马丹),就是他发的地方。从圣经以外的资料,我们知道古列王按季节,在这些都城中,轮流居住。在夏季,他选择亚马他。在这城发现的亚兰文重要谕旨,与他统治整个帝国后,第一个夏季在那里居住的事实(主前五三八年)是互相吻合的。
在谕旨中,存有亚兰文的备忘录,与此相关的如一章二至四节,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古列王的谕旨,包括好几种不同的文件,每种都有其自己的功能。这备忘录(2下-5)可能属于库房纪录,其目的是要证实从耶路撒冷取来圣殿器皿,已经归还。这样解释了当我们和第一章里的谕旨比较,为什么这里的资料,要多得多。只有在这里,古列王授权从王库中拨款重建圣殿,当然包括归还器皿。相同的,只有在这里,我们有圣殿的尺寸(3节),还有指导怎样建造(4节)。后面所说的,或许为要规定费用的限止!(3节里的尺寸是不完全的,只有高和宽,却没有长。文件似乎是在传送间受到亏损。我们或许在此知道王上六2所载,所罗门圣殿的尺寸:六十乘二十乘三十肘。)
(二)
大利乌自己回答达乃(6-12节),引证古列王的话,给与新的谕旨地位。这完全把前人的话,重新肯定,应用在十八年后新的形势。它十足是对犹大和便雅悯敌人的答覆(四1)甚至是大发脾气的。作者所用的字,显明如此,例如‘急速’(8节),正与以前所用四章廿四节‘工程就停止了’相反。君王嘱咐保持耶路撒冷崇拜大部分的经济负担,须从河西的款项中拨付,保证‘敌人’受挫,他们要为自利的计谋付上代价。
如果不服从谕旨,要付上很大的代价。十一节凶暴的话,使我们记起,在以往的世界里,君王往往以残酷的手段,获得预计得到的稳定。我们不用怀疑大利乌要用十一节里所说的,去对付那些违背他谕旨的人。他在背叛声中,登上王位。在现有保存的历史资料中,我们看见在主前五二二至五二一年间,他在帝国各地,必须克服许多叛乱(包括波斯──狭义的说,包括以拦,玛代,亚述及埃及)。有一处(希罗多德)告诉我们,在征服巴比伦叛乱的时候,他把三千个民间领袖,钉死十字架。围攻以后,把人钉在尖桩上的酷刑是普遍的事。从受刑人的房屋中拆出的梁,不只用来执行死刑,他的名字也不再被人记念,这是在古代社会中所能料想的最恶劣的命运。
因此大利乌的政策,很像古列的政策。像古列一样,他藉战胜巴比伦获得权力。像古列一样,他尊重崇拜的遗传。那就是说,他在帝国中‘支持本土的神明’,认为这样便可得到大多数保守派人士的支持。也像古列一样,不能被视作光明的天使,他乃是
最值得注意的,真是充满了讽刺,他所做的,正一丝不差,合乎天上的上帝的心意。在十二节里,大利乌所用的语言──或许得到犹太文士的指点──可为例证,它非常合乎旧约神学的气味(特别是在耶路撒冷立他名的居所这观念,参阅申十二5)。他的确下过工夫,采用以色列的上帝的思想。他从未想到在耶路撒冷立上帝之名的居所的重要性,这名远比他恒久,他不会了解这在耶路撒冷的‘名’,有一天以自我牺牲的行动,建立一个永远的国度。
成了(六13-22)
(一)
从古列至大利乌的一段时间,‘犹大和便雅悯的敌人’受到严重的打击,他们的要求(四2)基于一位君王的意旨;而以色列首领用劝善惩恶的笔调,(也是出于一位君王的意旨)挫败他们。如果读者受到这短暂胜利的困惑,如第四章所示,这是作者所预期的(他有意这样做)。他提到亚达薛西的名字(14节),令人有些惊异,因为第六章所言,几乎都是有关大利乌的统治。古列和大利乌是完全可知的。亚达薛西,我们已经讲过,他的统治距这里所述的事迹,隔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主前四六五至四二五年)。不过作者的目的,是很清楚的。依据他自己的逻辑,无需与我们自己的型式相同,他不知不觉把以后的事写入,表明这里的胜利,将来在以斯拉及尼希米时代,再必重现。
作者这样把第六章用于达致更深一层的目的,不只是宣告圣殿建造的成功完成。他提到亚达薛西,改变记事,回应第四章一连串简直令人沮丧的描写。正因为回归者的权益不断遭受反对,所以上帝的目的必须坚持直至取得最终胜利。在我们作者的手里,复兴的历史,常常是统管一切历史原则的例证,宣告最后的胜利是属于在一切之上的上帝,及属于祂的子民。
(二)
此刻,一位新的古列完成了他伟大的前人所开始的工作。本书第一段(一至六章)的结束,完成了开始的话。归国者的进展,受到保护者的保证;他们得到默许,把反对势力清除至一旁。反对势力如再被发现,必遭受到同样清除的命运。犹大凡事亨通(14节),与先知的活动相连,在于能握住并信赖整章展示的原则。他们欢欢喜喜的庆祝(16节以下)。
这庆祝分为两部分:第一,奉献圣殿(16-18节);第二,守逾越节,表明根据以色列最古的节期举行的定期崇拜(出廿三15以下)得以恢复。
奉献为纪念所罗门圣殿(代下七章),虽然二者相比有显著的差异。所罗门时代献祭的富有,对比之下此时显得贫乏得多(比较17节与代下七5)。不过程序的安排大致一样。在安排祭司和利未人时,我们的作者小心安排,不敢有误,历代志的记载,也是如此(参照代上十五12-15)。那里有大喜乐(16,22节)。归国者在礼仪上或有简化(正如今日教会一样)。但是他们认识他们的上帝。很早以前,上帝拣选作为祂名字的地方,现在得以重建,正是上帝为其忠信子民预备作大事的记号。
归回的喜乐,像一切虔敬的喜乐一样,是肃然起敬的。这并非说这喜乐受到约束;而是说它是出于深深感受到最近的痛苦。在奉献礼时的祭,持有赎罪祭的形式。这种祭,因其名即知为罪人的悔改及祈求赦免(参照利四13-21)。因此,这庆典,一方面往后回顾,一方面向前展望。回顾,因罪带来了审判,现在忧伤痛悔;展望,蒙恩的时代,蒙释放他们的上帝眷顾。这种对比,是灵性健康的表征。
(三)
在守逾越节时,有相似的对比。其所以有此记载,是纯粹因突出古代以色列节期的重要性,尤其因为从巴比伦获得拯救(因圣殿的建成,现在表明完成),有许多地方,与守逾越节以记念从埃及获得拯救相似。我们也可以从另一角度看。我们已经注意到,归国的人有一种拒外的趋势。他们小心地把当地其他居民,分辨清楚(四1以下);从一开始,很清楚上帝救恩的目的藉他们延续。我们现在将此观念,更稍为推进一步,用‘以色列人’的名称,指归回的人(21节,参阅16节)。只有他们可称为上帝的百姓。但是这并无狭隘的宗派主义,因为吃逾越节羊羔的人,不只是有被掳经验的人,并且‘和一切除掉所染外邦人污秽归附他们,要寻求耶和华以色列上帝的人’(21节;参照尼十28;出十二48)。那就是说,犹大‘外邦’的居民,准备与归回的人认同,一同事奉主,事实上就归属他们了。
这里可以从两方面看,今日的上帝子民仍然这样。教会只有藉许多世纪以前,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和复活建立身分;教会即为那些宣告与十字架与复活发生关系的人。这种归回的人,藉从巴比伦获得拯救的自我身分证明相似。在其历史的每一阶段,似乎上帝的百姓必须有一种从捆绑中获得拯救的基本经验。不过并非‘老是一样’,教会时时在改变,生长,包括新的一代,新的不同种类的人。她的基本性质是开放的。作会友的唯一条件,是真心的把心和灵献给上帝,祂‘在基督里,叫世人与自己和好’(林后五19)。──《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