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志下第廿九章
赎罪(Ⅰ)(廿九1-36)
(一)
到了希西家王,我们研读的历代志便接近尾声了。从此以后,我但便愈接近被掳到巴比伦的阴影;而被掳将会是卅六章的主题。关于其余的王,宣告的判语意味愈强烈。这些判语或多或少是完全嘉许的(对希西家,约西亚),或者是深表嫌恶(对亚扪和卅六章的诸王),或者悔改,则特别富戏剧性(玛拿西)。这种愈来愈强的笔法(实际是始于对亚哈斯),乃是历代志这部著作实际上已瑧于最高点。然而,这愈来愈强烈的笔法不但在所宣告的判语上,也在唤起人们趋向更加注意像扫罗、大、和所罗门,这些‘典型的’王的特征。我们在亚哈斯身上看见有像扫罗那样的强烈的特征。希西家现在则作了大和所罗门之优点的代表。我们只须注意有多少篇幅(有四章)专用来描述他的统治,便看见有特别重大的意义与之连在一起。因为他尝试要在犹大进行激烈的方向性改变,所以他在这卷书最后的兴盛中为重要的人物争辩。
这时值得起的一点是:历代志的终点并不怎么像达到目的地的终点。它是论犹大在以斯拉与尼希米时代,在波斯治下冗长时代的导言。在当前这几章由亚述代表的帝国,历代志作者用来对其读者讲论他们那个时代的波斯帝国的形式。要把两个像希西家和约西亚这样适于作模范的王,置于极接近历代志作者那个时代的故事之中,就得作极大的努力。
赎罪(Ⅱ)(廿九1-36)(续)
(二)
把历代志所论希西家,与列王纪下十八至二十章所论的希西家作一比较,虽然所给他的篇幅在两种情形下都类似,而那些记载的性质却大不相同。列王纪共用一节(十八4)论及他的改革(更多评论约西亚的改革);而历代志却用三章的篇幅详述其改革(廿九至卅一章)。这个故事始于廿九章,希西家吁请祭司和利未人自洁,要他们担负起当前巨大的任务(4-11节),要他们洁净圣殿(12-19节)。并且要他们重新献身,做献祭赎罪的工作(20-36节)。我们立即便会看见,这其实就是所罗门当初献殿工作的简述。的确洁净工作与兴建工作互相呼应(代下三至五章),在亚哈斯妄作妄为、实际把一座圣殿从犹大挪开之后,形成一种重建的工作。这样,廿九章二十至卅六节的礼仪,与历代志下六、7章的礼仪也相呼应。所罗门的任务和大的一切准备工作相连接,而他的领导──依法设立正确的敬拜,确立祭司和利未人的功能,以及音乐在敬拜中的重要性──也都在这里反映出来(5,6,12及以下各节,28及以下各节)。
(三)
对这一章可两方面进一步的观察:
第一,希西家吁请利未人,‘要洁净自己’(5节)。这一整章,对处理上帝的事情上,一直强调需要洁净以及细心。‘污秽之物’一词(5节),是指礼仪上不洁的通称,而在这里无疑是指多年来从事敬拜假神的装饰品与堆积物。整座圣殿,仿佛要经过起初献祭时所进行的一切程予,再把它一劳永逸地从渎圣的境界中分别出来。(请比较出廿五至三十章,这几章制定制造并奉献会幕之法。由于这一方面以及出廿八、廿九章当初使亚伦和他众子献身作祭司,和出三十10为赎罪大日所作的准备,出埃及记那几章便作了当前这一章重要的基础。平行之处便显示出希西家的行动,多么强烈地像是一个新的开始。)
对利未人所发‘要洁净自己’这命令的明确含意,是他们参与仪式时应更换衣服,不可亲近女人(未特别指明期限,请比较出十九10,15;创卅五2)。这样,便清楚可见,成为祭司或利未人是一回事,而在任何时候都配作祭司或利未人,又是另一回事。很可能圣职人员在亚哈斯的黑暗时期已经散漫下来。很多人已变节,不但在耶路撒冷敬拜巴力,而且通国到处都有人敬拜巴力(请比较王下廿三5,8及以下各节)。所以,希西家的吁请,在圣职人员方面可能需要在悔改和更新上作相当的行动,这可以解释他们的顺服程度为什么各有不同(34节)。关于逾越节不能在所定的‘正月’,而要在二月举行的事实,当然对于圣职人员含有一些难的意思(三十2──逾越节应在
在这里可以概括的要点是:在基督徒的事奉中,祗有资格或装备,不论一个人的那些资格留给人的印象多么深刻,都是不够的。资格只在与操练和决心结合起来时,才成为有意义的。
第二,我们在希西家身上应当注意到:历代志初次表明一种意义,即上一代的罪恶可能使当前这一代的人身受其害。他哀叹‘我们列祖’的不忠(6节);他把他们的堕落与‘我们的妻子儿女’的被掳(请注意9节的三代)连结起来;他对利未人的警戒(10节),暗示上帝对犹大在亚哈斯治下的偏离正路──甚至和她反覆无常的全部历史──所发的怒气,即将临到。通常历代志把罪过或顺服的效果限于那个朝代之内。在这里则使我们觉得罪与悔改之间的摆动,并不是在上帝子民生活之中唯一可能的模式,而且也有一种急进的新模式。这种新模式是藉认识那继承的模式──如此习俗是亳无问题的──具有使人困惑的错误。这一种悔罪超越对个人犯罪的认识,而为整个教会的罪感到一种重负。对于希西家来说,这意味为以色列全家赎罪的特别行动。在我们今日,则意味个人的自省决非祗是个人的事,而是众基督徒都有一种责任,在最广阔的范围上,对整个教会的生活和工作在抵制取消传统的架构上作审慎的尝试──在不适当的背景下,这些结构是不完全的,由于结构和不完全必然常常伴随我们──意识这点,教会本身必须时常改革。──《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