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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埃及记第七章

 用大能的手和伸出来的膀臂(六28-十一10

上帝的报信人(六28-7

(一)

六章廿八至三十节中的重复,并非如一些人所主张的,它表示开始一些新资料,乃是说故事者进入故事新段落的记号。他快要说到上帝大能的作为,因此他提醒我们这些听者,原用的方法不足够。当我们说到圣灵大能运行的故事时,我们通常总要把他们的领导者描述得言过其实──虽然今天流行反英雄,他们最好还是‘暴露’自己的弱点,并削弱他们被夸大的真相。这种评估,如果旨在强调林后十二章九节的真理,可能是对的;但是通常的用意却是以轻视上帝的器皿而达到轻视上帝的目的。

这一段落的基本用意,在于上帝强调所称为‘我的百姓,以色列民。’(译者注:中文译本未译出‘我的百姓’一语)我的队伍,那就是我的军队。在历史上,以色列可能是唯一夸耀自己出身寒微的民族。它的祖先乃是‘希伯来人亚伯兰’(创十四13),那是一个没有土地的人,一个二等公民;而这一族的起源乃是一奴隶。这种强调神性的活动再度因提及摩西亚伦的年岁而加强,因为他们的年岁通常乃是人们要从工作中退休下来的年岁(参看诗九十10)。

上帝的用意乃是使埃及人‘知道我是耶和华’。这说法,在以西结书特别常见,它以略为变换的方式出现六十次以上;它并不是启示一个名字,却是启示那拥有此名者的性格,特别是祂在惩罚、保护与施恩中所展现出来的权能。

(二)

与四章十五至十六节联系起来(参看注释──是我!),七章一至二节具有旧约清晰的先知的含意。正如亚伦是摩西与法老之间的中间人(middleman),先知也是上帝与百姓之间的中间人,他是上帝的代言人。这字与‘先见’(Seer)不同,先见强调带来信息,先知──至少有一些先知是如此──则强调其功能。

虽然‘我使你在法老面前代替上帝’显然是指上帝所赐的权威,我们要好好扪心自问是否真有分在其中。迷信常常能使迷信者自受其苦。法老自始便相信自己是神,虽然他的经历与此不符。他很可能以为摩西在某种意义上是神明化身,这想法可以约略解释为什么他没有采取断然措施,以对付他们兄弟俩。这是上帝使法老的心刚硬之一法。谦卑的请求必然得到慈惠的回应;否认神性的要求,祂必无法容忍。

值得记住的乃是,新约中‘奉耶稣的名求’,这话不是口头禅,而是含有我们的行动乃是作为耶稣的代表之意。当然,当它徒然成了口头禅时,它便没有权威,也没有能力了。所有基督徒藉住在其内的圣灵的能力,都应当是基督的代言人。

人能行的上帝行得更好(七8-13

埃及是一个盛行法术的地方。对于常人,法术的意义,通常不过是法术家的技术之意。但是,从根本上说,法术却是相信一个人能用一些话或行动假装上帝、诸神或诸灵,藉以实现他的意愿。虽然他的意愿不是法术的本质部分;法术家常常即是一个祭司,要行今天我们通常视为法术的事以留给凡夫俗子深刻印象。因为埃及的神是自然神,所以他们的崇拜者以为能行显为超自然的事者,必也能在某一程度内影响那在自然背后的诸神。

正如圣经并未提及摩西如何能行异能(四1-9);所以也未提及后来在犹太传说(提后三8)中的雅尼和佯庇──埃及的法术家,如何抵挡摩西。如何抵挡是无关重要的;耶威向他们的立场挑战而击败了他们才是重要的信息。

我们应当特别注意,在埃及的诸灾之中,除了最后一个之外,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虽然自从何素环坝加高,以致终止了每年一度泛滥以来,有些损害已经消失了。但是许多世纪以来,埃及的天灾却曾与时俱增。正如圣经中的大多数神迹一样,它们都显示出上帝对自然界的掌管,而不是祂能行违反自然的事迹。参看罗马书八章廿八节。这点警告我们,不要过分注意那些声称具有越乎常力的人,不管他们所行的是善或是恶。且不说它们可能来自邪灵──现代人太轻易拒绝这一可能性,无可置疑的是许多人具有‘不寻常的’(paranomal)能力,这使人每每视为超自然(supernatural)。

好的神仙故事启示常人至深的愿望,足以清楚地显示出人多么渴望有神奇的法术与异常的能力,去破除自然的束缚。人类照上帝的形像受造,在我们的时代,有成就我们的先祖们视为神迹的结果。虽然如此,所谓上帝的神迹,正如我们所理解,乃是基于人对自然的知识,而自然乃是祂所创造的,祂也是使用它潜在的能力而行的。

以色列人的长老们未求神迹,但是当他们看见的时候,他们相信了(四3031)。法老求神迹(七9),虽然后果出乎他的意外,但他却不相信。‘法老心里刚硬’(新国际本的译法),那就是他全然拒绝;标准修订本译作‘法老的心被硬化’,既含混而又使人迷惑,因为是他使自己的心刚硬。

结果一如所料。法老求神迹,但是对于不诚心而又不相信的人,要给他什么神迹呢?

灾祸及其意义

灾祸的故事给人印象那么深刻,而且有些人对之又是耳熟能详,因此我们往往忽视了它们的基本意义。这些灾祸每每被视为以摩西和亚伦为代表的耶威,与法老之间的直接竞争。仔细阅读,将使我们相信,法老绝不只是一个人。许多世纪以来在埃及所演进成的传统和埃及独特的社会中,法老是埃及整个社会的活象征,受祭司们(‘术士’全是祭司),和高级官僚所支持,这些高级官员是使政府有效统治的工具。百姓只是偶然提及,因为他们与奴隶相似。因此摩西所面对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倔强,而是二千多年来持续存留的文化的整个力量。虽然我们不能抹煞法老个人性格的特殊因素;对法老及其顾问而言,让步便等于否定埃及社会的整个基础。

然而,我们总不免常常自问,为什么上帝要如此行,祂到底还有其他办法吗?答案从以后以色列的历史,当他们由巴比伦被掳归来中可以得到。在圣经的历史书与先知书中所有对以色列民族的责难,都是他们崇拜耶威,把祂当作一位自然神,与其他神祇共享对自然现象的控制力。虽然在以色列人流行的宗教中几乎没有埃及宗教的任何痕迹,以西结书廿三章八和十九节都显示出它有过腐化的影响。我们切勿以为这不过是陈述过去的事。就是在今日,轻易接受流行的迷信的基督徒也不在少数。虽然他们自称为上帝的儿女,他们却为破镜、撒盐、坐在桌台的第十三位上,被许多类似的事所搅扰。他们随时崇拜命运女神,他们也随便听从占星术的吹嘘,说日、月、星及十二宫在出生时间的位置施行决定性的大能,而这大能却是上帝的特权。

古老迷信在偏远乡区流行,并不足为奇;可是如果在大学毕业生中见到而且活跃起来,我们感到不可想像!

诚然当人类学家一再扩展其研究领域,但与此同时另外有人转而注意号称为‘不寻常’的领域──超自然与玄秘(Occult)乃是匿证佯争。我们发现莎士比亚的话说得很对,他说:

贺雷修啊,天地间的事物,
比你在哲学中所梦想的还多。

但是这绝不能使那相信他或其他事物能迫使天地之主照他的意思行的基督徒得到更正,摆脱那些胡言乱语和迷信崇拜,或者以为永生上帝的儿女可以被那无生命的受造之物所支配或影响。而最坏的乃是邪灵的先入为主(preoccupation)的增长。相信它们存在,而圣经中确有这类的记载,是一回事;而相信它们能以僭夺权力管及接受基督为主的人,却是另一件事。

在那些体验过它们的人,灾祸的实际受害者乃是埃及的自然神。它们越来越被显示出无力庇护它们的崇拜者。至今我们无法确知每一样灾祸对埃及的众神的影响;但是相当清楚的是第一灾与第九灾显示埃及的主神──尼罗与日头没有能力对抗耶威。

有人以为耶威使埃及人受苦有失公允,但是对于当时普遍流行的各式自然崇拜,没有更好的方法去揭露它们的欺骗。以色列人必先获得对上帝和祂有大能的真确概念,才能完成她蒙拣选的目标。

头三灾(七14-9

尼罗河变血(七14-24

头三灾不只是一个软化过程,一种使人有点讨厌的事;而且有其他的更深的意义。第一灾与尼罗河一年一度的泛滥有关,这是现代的阿素环坝未建造之前,埃及地丰饶一直所依赖的。法老之下到河边(七15)可能是一种迎接泛滥的宗教仪式。但是当亚伦击打河水时,它却变红。就其本身说,可能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因为它从阿比西尼亚的高地带来了不少红土。这一次因各种有机物与细菌,它们毒死鱼类,而加强了效果。尼罗河的水显然并未像约珥书二章卅一节那样照字面之意而变成真正的血;参看启示录六章十二节。

藉灾祸以完成的全程,也就是与泛滥一同经过的事实,这是正确的解释。而且,在河的附近挖掘,是使百姓能以滤净杂质,致令水可以供饮用。

在降灾之前,上帝说,‘法老心里固执’(新国际本14节),而在降灾结束时,也是‘法老心里刚硬’(新国际本22节);参看七章十三节的注释──人能行的上帝行得更好。大抵对法老,这灾不过是一种较大的麻烦,然而鱼的死去却是大大打击一般平民了(参看民十一5);虽然它是普通现象的强化,无论它如何的严重,也只是惊愕之下,视之为巧合了事。

大约主前一百年左右,可能在埃及成书的次经所罗门智训说:‘埃及人到尼罗河见到血水,感觉恐惧,想起法老下令杀戮希伯来儿童’(十一6-7),但是因为那特殊的野蛮举动早已停止,便不可能有很多人会记起这事了。──《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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