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第二章
第三章 给以弗所教会的书信
二1─7
耶稣基督给以弗所使者的书信,是基督对一间活的,但又是在频死之中经历相当危险的教会所说的,也是对我们的教会所说的,因他所说的也关系到世界每一间教会。以弗所是一个将死之城,在以弗所的教会是一个很危险的教会;这教会的情形也可适用于每一个世代当中各处的教会。这信是写给教会的使者;无疑,这是指牧师或是教会中的长老,以及教会的代表们。基督介绍他自己为∶他是右手拿着七星,在七个金灯台中间行走的那一位。这当然是一种象征性的文字;这里所说的意思是说耶稣基督是教会的头,他知道在教会中一切的事,并且看顾、吩咐、劝勉和发下警告,判断和赏赐行义的,信守主道的;教会一切的关切与活动,在基督来说都了若指掌。他是七星之中,手拿七星并行走在七个金灯台中间,这说明了他在真教会之中的活动权威及其赐生命的能力。
圣经有许多部分被现代考古学所澄清,而且启示录第二、三章受到考古学的光照,比圣经其他部分更清楚。帮助这方面最多的,莫过于苏格兰考古学家栾维廉爵士(Sir William Ramsay),以及他的从者。栾氏最初是一个怀疑圣经的人,新约中很多事情他都不相信。作为新约学者的他,声称使徒行传有很多事情是靠不住的,保罗的书信并非都是保罗所写等等。但是他后来成为一个旅行考古学家,凡是记载保罗所到之处,他不仅去过了,而且在那里住上了一段时期,结果他确实相信新约记载的真实与可靠,也就是说新约所记载保罗旅行所到的地方,并非是伪造的。据笔者所知,他还没有相信圣经的无谬性,但他的确主张圣经的真理及其正确性。关于启示录二、三章所记载的七个教会,他曾经去到每个地方,并且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去考查。他写了一本巨著,名为《致七教会的信》(The Letters to the Seven Churches),这是相当了不起的一本书,使以前关于这七教会的书信的其他研究暗淡无光,无出其右。今天任何人要想论述有关启示录二章、三章的七个教会,若不引证栾维廉的著作是不够完全的。栾氏表明,以弗所城的地理与历史,以弗所教会当地的情形,与基督所说对该教会的会众往往都有密切的关系。小亚细亚的地理与历史不过是一个引论,与各城中教会的情形和结果相平行。因此要明了这些教会的书信,我们必须要了解这七个城市的背景。
考古学有两层的任务,但它不能叫不信的人悔改;假如我们能够叫考古学家悔改,那倒是很好的,但情形并非如此。不信者的困难就是在他们的内心,并不是基督教缺乏有力的证据,而是因为不信者对于神的话有非常强硬的成见,牢不可破。要改变一个罪人,需要圣灵超自然的工作;单独靠考古学所发现的事实,并不足以叫一个罪人悔改。
我们的信仰并非根据理性,但我们的信仰也不违反理性。你不必在理性或学术方面采取自杀政策,只是为要作一个基督徒。当你作一个基督徒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你是藉着信心来,相信并不违反你所发现的证据。
考古学的两种功能之一,就是使极端的批评圣经的学说沉默下去,哑口无言。有很多曾极端的、狂妄的反对圣经的说法,已经在过去被考古学的发现有效地止息。第二方面,考古学使我们更清楚的了解圣经很多的部分,使我们明白圣经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论到以弗所这个地方,的确也是真实的。
以弗所位于小亚细亚的海岸,也就是今天土耳其的一部分;以弗所在使徒行传十九章廿章中已经提到。你记得保罗在这地方曾经讲过道,结果与一个银匠底米丢相遇。保罗的讲道对于底米丢的财源方面有相当的打击,此人是制作亚底米女神像的银匠,他卖这些物件给来到以弗所的广大游客,是一贸易商;后来保罗来到此地,却说亚底米并不是真正的女神,所以有很多人相信保罗所说的。这样,就惊动了底米丢和他的同业者,结果在以弗所露天大戏院中起了骚扰暴动,他们大声呼叫∶“大哉!以弗所人的亚底米啊!”达两小时之久。这件事就向我们介绍了以弗所城的光景。后来也有给以弗所的书信,是由保罗所写的。有一件事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有些古代抄本在头一节中并没有提“以弗所”这三个字,有的抄本有以弗所三个字。这件事使很多人怀疑,其实这件事情完全是可以解释的,根据我们的推断,保罗原来是打算写这封书信,不只写给以弗所教会,也给其他教会,将这封信的内容说给他的书记听,应当提到以弗所字样的时候空了一行,
只是在一本特别的抄本上写下以弗所的字样,然后才送达给以弗所教会,留下的空白抄本以备送达给其他的教会。
这个教会为保罗所设立,在约翰那时候已经四十多年;约翰在初世纪九十年左右,曾经在这里写过书信,当时罗马皇多米田在位。所以当写启示录时,以弗所教会已差不多有五十年了。以弗所是地中海的一个通商口岸,地居于一个相当大的河卡司特,为一流向地中海的河流。此地与公路的终点相接,通商大道是把内地小亚细亚的东部的货品集中于此,或许有从中国来的绫罗绸缎也未可知。以弗所是一个集散地,这里是陆路的终点,是海运的起点,是希腊繁忙的通商殖民地。从内地运来的货物装上船只驶向希腊、西班牙及其它各地。另外一方面,也将从西方运来的货物在这里卸下,由陆路经以弗所运往亚细亚的内地。当然以弗所的商民从其中得到相当的利润,运进来运出去的货物都让他们捞上一把,所以是一个商业繁荣的城市。及至新约时代,包括约翰、保罗时代,以弗所已经过了他伟大的繁荣时期,或许他的繁盛顶点已经过了二百年,在商业方面来说已经在走下坡。在保守这个海港畅通上有继续不断的难题。
古代世界灾祸中,砍伐森林是其中之一。现代生态学告诉我们,人们还没有了解到,假如你继续地砍伐树木而不继续在新的地方再种植树林,你就要承受相当严重的后果。在以弗所城后面的山上,在东、北、南大量的砍伐森林,最后山上的土壤被海水渐渐侵蚀,这样就导致浅滩与泥水的屯积,并时时有严重洪水发生在山与海之间的平地上。结果在以弗所的港口就被淤泥堵塞了,以致大量的船只不能进入港口。必须要远在地中海二、三哩处下锚,小的筏子进出港口与船舶之间卸货物。这对以弗所城来说是一项相当大的缺点。今日以弗所港的废墟差不多在内地距地中海已达七哩之远。在地中海与现在的海岸线之间满了泥沼的平原,这里所居住的多半是青蛙。有一位有趣的作者冒顿先生,曾经旅行圣地,并描写他如何坐在这多泥塘的海边,听这些无数的,几百万的青蛙鸣叫。对冒顿先生来说似乎这些青蛙在唱∶“大哉亚底米!大哉亚底米!大哉以弗所的亚底米!”冒顿说这是给亚底米女神最后的赞词。所有亚细亚以及全世界崇拜的大女神,今天却为这群青蛙所崇拜!
以弗所南方卅里处有个城市叫比利都,比利都港口淤塞早在以弗所以前,或早五百年,对以弗所来说曾经是一个警告。稍后,这港口多少得到一些清除挖深,但这不过是普通的举动。如果以弗所打算作一个大港口城市,就要彻底地清港。以弗所的生命绝对在于它海陆运输的畅通。所以市政当局一再的从事这一项开港工事,以便使大一点的船只入港。他们这样的工作在缺乏现代化的机械下,是相当耗财费力的。
于主前一百四十三年,罗马帝国占领以弗所及其周边地区,并使以弗所为该地区的总部。罗马总督府驻扎于此,此城被称为着陆处(Landing place)。当地人民颇以此为荣,在罗马帝国内与其他世界名城相竞争。后来发现了一个银币于主后二百年所铸,银币上面有一支摇橹船,明显指出铸银币时港口的情形。
在约翰时有多米田作罗马皇帝──就是让约翰在拔摩岛上坐监的那个多米田。在第一世纪末,多米田是最后一个统治者,他有意清除以弗所港。以弗所港口开始恶化已有二百年之久,根据记载,主后六百年港口挖探的工作最终宣告失败了;曾经夸耀于世的重要附属城市,现在已变为一片泥塘的青蛙居住之所。以弗所在经济上走下坡已经为时颇久了,然后有青蛙来,后来在以弗所各处生出疟疾蚊。疟疾虽然在美国不太普遍,但在世界各地仍然是一个很盛行的疾病。患疟疾的人把他全身的力量用上去,使人感到软弱无力疲倦。当然以前的人不知道患疟疾的原因是什么,但是疟疾蚊占领了多泥塘的海岸,使住在那里的居民筋疲力尽。在中世纪时土耳其人来了,他们是极具破坏性的,在他们占领的地区内,以弗所成为一个死城,变为一个废墟,教会也成为过去的记忆。灯台早已被挪去,福音之光再也不能从教会照射出去。由此可见死亡之城的精神对教会的影响。
现在让我们看看此书信的内容,启示录二2∶“我知道你的行为,劳碌,忍耐……。”二5∶“应当回想你是从哪里坠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临到你那里,把你的灯台从原处挪去。”作你原初的工作,就是将属灵的港口挖深,使你与永活的主耶稣基督相接触。
基督首先吩咐以弗所教会,并且警告她又给她一项应许。基督吩咐他们作很多事情;假如主将这些有关教会的一切事情告诉我们,或许我们以为我们作的不错,即如我们的工作,在患难时的忍耐,试验那些假使徒发现他们的虚伪,并且继续地努力。注意“忍耐”提过二次,一次在二节,一次在三节。主曾特别夸奖他们不容忍异端和假教训。这一切都是主在称赞“你的行为”
凡住在以弗所的人,就会想到一件事,当他们听到“行为”这两个字的时候,或说这工作是指着以弗所港口的挖深,那就是在以弗所的工作。主不但知道以弗所城的工作,他也知道以弗所教会的一切行为。他们并不缺乏活跃的工作计划──工作、劳苦、忍耐等等;他们并不因困难的缘故而气馁,他们特别被称赞是因为他们不与作恶的妥协。假如以弗所教会还存到今天,你想他们会不会支持教会联合运动呢?我想他们绝对不会的。在今天来说,寻找异端的人并不时髦──现在如果称某人为寻找异端者,这当然被认为是一个侮辱,至少有些人是这样想。但是主称赞以弗所的教会,正是因为他们的不容忍──不能忍受,就是对那些传假道理的教师们分毫不让,一点不妥协。这里所说的使徒并非指十二使徒说的,乃是那些被差遣的真正传道人和宣教师。假使徒就是那些自称为奉差遣的真正传福音的人,但是一经正式调查,才发现他的虚假。异端就是这种假道理,如果成功,可能就会毁灭基督教。在任何教会、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能发现异端的根苗,在世界上没有完全成圣的人,在这个世界当中也没有完全纯正信仰的人,在我们的思想里面都有异端或假道理的根苗。假如要脚踏实地的实行或实现了那项含有异端性坚决的主张,就可能毁坏我们基督教的信仰;但感谢神,他阻挡这些异端的根苗自由发展。所以在神的恩典这方面来说,他准许我们在自己思想里有彼此互相矛盾的地方。有些人在所思想所言论的事上,始终一贯的遵循他的理想,至终成为无神论者,或其他同等的恶劣的结果。但是靠着神的恩典,
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被允许这样一贯的持续下去;或许在我们这方面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矛盾,但矛盾的确是存在的,并且一直呼叫,不让我们用异端之细菌去毁灭我们对基督的信仰。
当我们处理异端的时候,有的人就开始引用哥林多前书十三章,谈到应该表显基督徒的爱。但是那毁灭基督教的异端,必须一一予以迎头痛击,在这件事上并不是用基督徒的爱来容忍的时候。有的时候,有的情形真理比各人的关系尤其重要,在真理需要辨明的场合,甚至于包括敌对以色列人,以致于咒诅这些人也在所不惜。这一点我们应当记住∶基督并没有为以弗所教会的毫不容忍而批评他们,他为这件事情特别称赞以弗所的教会。当然这是与我们现在的精神正相反,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形教会及其许多宗派处在悲惨情况中的原因,这是因为在以前的时代当中,人们不愿意公开地、诚恳地,并且按照圣经的真理和公义来处理他们所遇到的难题。在基督教历史当中有许多例证可以援引,就是有些人为真理站立起来极力抵抗,当时看来是极端受人攻击反对,可是后来却为历史所公认为正当。最有名的就是阿他那修、亚力山大教会的长老,他在奈西亚大会席上站起来为耶稣基督的永远神性作见证,来抵抗一些从异端而来的对抗。“阿他那修抵抗全世界”(Athanasius Contramundum),就是后来的人用以形容阿他那修当时挺身而出,单枪匹马为主耶稣的神性作那美好又活泼的见证。至终他获得胜利,主用了他的信心、大无畏的精神,拯救了基督教,免于坠于当日的反神主义。那就象在以弗所当时的情形一样,所以主特别夸赞他们。
当发现某些事情是可疑的,从基督教真理的立场来说就不应当轻易放过;要立刻检举出来,要以圣经来证明,如果不能通过圣经的试验,就不容许它在教会中继续发展下去。主没有吩咐我们把所有异端的根据从世界中除掉,主却吩咐我们把异端从教会中根除。
主在这里对以弗所教会有些不满。在主称赞以弗所教会的诚实、忠信、为圣工继续不断地努力之后,他说∶“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把起初的爱心离弃了。”假如教会失去了起初的爱心,那么这个教会在任何工作上的活动,或其他任何繁忙的工作计划都是无用的。笔者曾经读过南美洲某处的宣教师所说的,他甚至于没有时间祷告读经;因为他在对当地土人作见证、传福音的事工上太忙了,以致没有时间祷告读圣经!假如这件事继续下去,这种传福音还有什么价值呢。没有时间祷告,没有时间读圣经!这就好象说我没有时间吃饭。对于某些人在某些时候不吃饭或许是件很好的事,但他始终还是要吃饭的──无论如何,多多少少也要吃点东西!千万不要象有的农夫,打算只给马喝水,而想叫它活下去。据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这个农夫有三次在试验时快要成功了,但不幸每次在最重要的关头,这只马就死掉了,所以他必须再买一匹马来试验!没有属灵的养育你是不能生活的,这就是所谓的基督徒的灵修,就是你生活的原动力。祈祷、读经就是你属灵工作能力的来源,在你工作时,你必须在灵修当中与圣灵的工作搭上线。
以弗所教会的基督徒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初爱。你看主在这里并没有斥责他们在工作上的效率有什么减低,因这明明看出来他们还是照常满有力量的去工作。但主看人的内心,他看见了我们的动机有缺陷。他们工作的进行、工作的态度并不象从前那样有爱主的心。教会事工的活跃,其中包括各种部门,在外表上看来,教会的工作非常繁忙,这是很可能的;可是在另一方面来看,这些工作的进行并没有主的爱,这种情形也是可能的。所以在全世界的教会中,
不同之处就是在这里。教会的工作繁忙但没有为主的爱心而做,为主存爱心而去做的工作,虽然在外部看来好象是冷落,但这样的工作是被主看中的。因为主是看人的内心,如果没有真正爱主的心,工作虽然是繁忙,进行的无微不至,但缺乏爱主的心作为原动力,这种教会的工作是毫无意义的。读者知道,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三章论爱心的一章∶“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有一个故事,是有关中古世纪最有名的神学家多马斯阿奎那的事,有一次他要到罗马去访问教皇,教皇就带他去看华丽的宫殿,同时又把各种的宝物、金银指给他看,并且说∶“多马弟兄,你看从前教会所说‘金银我都没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多马回答说∶“是的,神甫,但是教会能说∶‘我奉拿撒勒人耶稣的名,叫你起来行走’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
由于今日教会的成功以及各种装备,教会似乎已经失丧一些东西。但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同意教会有最美好的装备,好象大的礼拜堂、电风琴、电子琴等等,我们教会应当有这些最好的装备,但要是缺乏了爱主的心,为主工作的真正动机,这些在外表上的东西实在没有意义。
主给他们三个警告∶要回想,要悔改,要恢复从前已经失去的爱心。下面还有一个字“不然的话”,在现代看来好象是等等,但在圣经中的意思是∶你要这样作,不然会有相当的后果。你要回想、要悔改,把以前失掉的爱心恢复过来,不然的话,要把灯台从你们中间拆去,意思就是你们将要失去为基督作见证的机会。一个没有爱基督的教会,实在说来,在主的眼中不是一个燃烧的灯台。以弗所人应当回想过去的历史,要回想他们以前的光景,就是以前他们想什么,然后他们要悔改。悔改在希腊文中的意思就是“改变心意”──就是改变你的价值观念。如此你才能回到以前所交托的拯救的基础上,一切才能有正当的思想,就是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悔改是要重新恢复你最初的工作,这与以弗所城的历史有很密切的关系。这以弗所最初的工作行为可以说是在保罗与约翰之前;最初罗马的统治者实在是在港口挖深计划上有过相当的努力。那是一件很伟大的工程,当然也用了很多的钱,远超过以弗所城所能负担的。有一段时间工作的进行很成功,这是他们最初的工作;以后人们就松懈了,没有继续去挖深扩大港口,他们没有以每天继续扩深为必需的工作。由于流沙与淤泥比他们工作的进度快,后来大型的船只就不能自由出入港口,于是港口扩深的工作必须再重来一次,所以在以弗所有港口扩深的第二次工程。
以弗所教会领受一个吩咐,就是要重新恢复他们起初的工作。如果你想要在基督的手中生活象一个灯台,你必须要重新作你起初的工作,那就是要重新把你起初的工作再作一遍。就是与主有生命的交通,这就是一个最初的根基;使你属灵的港口畅通,就是与主有交通,否则的话,
灯台就必挪去。
主在这里对以弗所教会还有称赞∶“你恨恶尼哥拉一党人的行为,这也是我所恨恶的。”读者或许心中有疑问∶尼哥拉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是从一个人的名字尼哥拉而来的,明显的意义是“人民的征服者”。这的确是很有害的一个党派,在教会中流行。一般学者多半相信,本文笔者也认为是对的,就是说尼哥拉党和十四节所提的人可以说是同一党的人,无论如何也是很相近的,就是主张巴兰教训的那一党人;以后到廿节他们又和那耶洗别女人走在一条路上。其实那不是她的真名,她被称为耶洗别,因为她真是个耶洗别式的妇人。你若想起旧约的耶洗别,她是一个穷凶恶极的人,还杀了主的先知。明显可见尼哥拉党是巴兰一党和耶洗别这党的人,在他们的教训上和倾向上可以说是完全一致地极其相似。这些人极其赞成对罪容忍,在学术名词上称为反律主义(Antinomianism),意思是说你的罪已经被主的恩典赦免了,所以你继续犯罪或停止犯罪都无关紧要。当神赦免你的罪时,神就得了荣耀;如果你仍犯罪,神就因此多得荣耀。那么为何不帮助神多得荣耀呢?你还是犯一百样、一千样的罪呢;你越多犯罪,神越多得荣耀,神越赦免你,神就越得着荣耀!这个教训就是主说他所恨恶的教训。
回到一千五百年德国信义会宗教改革时期,有一个很粗野的精神狂的教派,他们说善行不但对基督徒生活不重要,反而积极有害于属灵生活的解放,真正属灵的基督徒将要留心避免这善行。马丁路德在这件事上有所评论,他认为这些精神病狂教派从来没有坦白地说真心话,“他们被定罪是应当的。”
尼哥拉党影响到以弗所教会。你要想犯什么不道德的罪吗?好了,你愿意怎么作,就怎么作,犯罪是你的身体,不是你的灵魂。你要到拜偶像的庙里去坐席,你可以参加外邦人婚丧之礼;随便你怎样都可以,你犯了罪主都会赦免你的。因为神的恩典要赦免你一切的罪,你作为一个基督徒,就好象投了全套的保险,所以对罪恶的容忍都是无所谓的。这种思想的路线就是尼哥拉党、巴兰党以及别党的路线。
由于试探而陷入罪中,这是我们时常有的事。可是专门在这些犯罪事情的周边兜圈子,争先恐后要找罪中的快乐,习以为常,就象尼哥拉党所作的,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这件事情在现在世界中投人所好,而现在世界中是否有很多这样的人呢?自从亚当夏娃以来,在世界中有很多令人惊疑的犯罪事件,如该隐杀了他的兄弟亚伯。从那时一直到如今,世界就是一个杀人流血的世界,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今日我们所看到的社会道德种种的罪恶,并不是什么新事,所不同的,今天犯罪的情形不象从前古时那样,今天我们有些主教、牧师,甚至于神学教授、大学教授站起来说,这些事情并不是错误的。英国圣公会的主教罗宾逊写了一本声名狼藉的书,名叫《对上帝诚实》,在这本书中他说婚姻以外的性交,在某种情形之下并不是错误的。这就是所谓的情境伦理学,这意思是说,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的对与真正的不对,这完全要看你的情况,你所处的环境,甚至有人说十条诫命应当改为十项建议。这种情形并不是由于软弱而堕落到试探或犯罪当中,并不是一般恶人叫他们自己犯罪的情形;而是今天所谓的基督徒领袖们出版的宗教书籍,所写的讲章,并且被《时代杂志》的“宗教栏”所引证的,他们说这样的事不错。这就是我们今天要站起来反对的,这就是尼哥拉党、巴兰党与耶洗别党的教训在全世界所散布的异端谣言。所以以弗所教会面临的,就是把基督教信仰的标准和世俗化思想相混淆,以致于妥协而造成的结果。到写启示录的时候,这种教训是为教会所反对的。他们知道尼哥拉党以及其余的那些人,但是他们不接受他们的这一套。他们恨恶尼哥拉党人的行为,也就是主自己所恨的,以教会来说以弗所并没有和世界妥协;他们所需要悔改,内部属灵方面的,就是他们失掉了起初对主的爱,以致于没有过敬虔的生活。他们既然没有在比较广泛的方面妥协,他们还是很有希望的。
在第七节也提到那些得胜的应许,“得胜的……”在这以前虽然说∶“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注意“教会”这两个字是复数,证明这封书信不仅是传给当时以弗所教会的信息,而且是为历代各地的教会。如果我们是这些教会当中之一,那么圣灵也是向我们说话──也是为我们而传的信息。
然后主又说到他的应许,“得胜的,我必将神乐园中生命树的果子赐给他吃。”那些去赴外邦筵席的人得到一种特别的食物,这种食物因为有献祭的性质,所以是基督徒所反对的──基督徒不能参加这一类的事,他拒绝与这种罪恶妥协,因他要保守自己清洁,这样的人主应许将生命树上的果子给他吃。
在圣经一开头就看见了生命树,就是在创世记前几章,以后在圣经中就不提了,但在启示录中又重新提到抵挡魔鬼今世诡计的人,要得到生命树的果子。乐园就是指着天堂说的。给以弗所教会那些书信到此为止。以弗所教会所以被称赞,就是因为她抵挡神学上的错误,并且也因她反对谎言。这二者相辅并行──那些假称为使徒和那些传假道理的人,以弗所教会把这些人和事分辨的清清楚楚,并且拒绝;另一方面,他们也抵抗、反对那些破坏基督徒生活标准的人。所以以弗所教会可以比作现今的教会,以弗所教会非常的努力,主对他们唯一的不满,就是他们失去了起初的爱心。主所以这样说,因为他从来不谄媚人,他所说的是真实、诚实的,天经地义的真理;他把人看得透透彻彻,从头到尾,没有一点遗漏;这个信息是关系到实际方面并不是一种情感和幻想。
第四章 给士每拿教会的书信
二8─11
栾维廉爵士对小亚细亚的七个城市的形容,是以一个称呼显示出来。他称以弗所为“改变的城”,士每拿为“生命的城”,别迦摩为“有权柄的城”等等,一直到最后一个城。你可以思想为什么以弗所被称为改变的城,他们为了使以弗所的海港和外界畅通,所以他们必须要时常的劳苦作工,要拓深港口;今天以弗所港口已经在内陆七英哩之处,以弗所已变成一个废墟,完全失掉了一个城应有的条件。另一方面,士每拿在今日仍然是存在的少数城市之一。士耳其人称士每拿为以斯迈(Ismir),在美国可以买到从以斯迈进口来的无花果,以及其他别的产品。显然可见,士每拿属于世界上那个地区最古的城市之一。栾维廉说从前这是一个希腊城,早在基督降生以前一千年就有,在古代世界中,能够找到现今仍然存在的最古老城市就要算是士每拿了。希腊人分两大种族,就是以哥念族与爱琴族,士每拿是属于爱琴族的一个城市,后来被以哥念族所征服,而成为以哥念族的城市。在希腊全盛时代,罗马帝国那个时期,士每拿被称为“以哥念之冠”。今天看来士每拿仍然是个美丽的城市,它象以弗所一样,是一个海港,有一个很小的港口,有一个海峡引进这个海口,这海峡的入口处,可以放一条大锁链,抵挡敌人的船只进入港内。
在士每拿城的背后有一座几何形的山,叫帕葛斯,希腊文是山的意思,往往被指为士每拿之冠。这座山顶上有一座今已成为废墟的城堡,但在新约时代,山顶上有很多希腊式的建筑物,是非常美丽的对称,有希腊建筑式的大圆柱,在山坡上还有更多的建筑物。“以哥念之冠”──这个名称正适合基督给这城的信息。在士每拿城这个地方有古教会的殉道者坡旅甲(Polycarp)在此殉难,坡旅甲这名字的意思就是“多结果子”;在主后一百五十五年他在士每拿活活被烧死,他是一位年逾八十高龄的士每拿教会的老牧师。他被罗马政府的官兵逮捕,并叫他咒骂耶稣基督的名,他拒绝了。罗马的总督就逼迫他说∶“我要把你丢给猛兽吃。”坡旅甲对他说∶“我是不能亵渎耶稣基督的名。”然后总督说∶“好啦!如果你不怕野兽,我要把你丢在火焰中,将你活活烧死。”他回答说∶“你所说的火是只能够烧一个钟头就消失的火,并不是地狱里烧到永远的硫磺火。”所以坡旅甲被烧死,是古代教会真正伟大的殉道人物,这是在主后一百五十五年发生的事。
给士每拿教会的这封书信是很特别的,也可以说是在这七封书信当中最特别的,因为这封书信中完全是称赞;没有批评,没有指责教会所作的任何事,只有称赞、鼓励的话。读者回想给以弗所教会的信有些是称赞教会,有些是指责他失去起初的爱心。但是在士每拿教会书信当中,没有指责任何事,论到在士每拿城教会的光景,主实在是非常称赞她的信实和属灵的光景。
主在这里介绍他自己为那死而又活的。其实这个翻译不太合乎原文,这“死而又活的”并不是希腊原文的意思。如果你学过希腊文,你就知道希腊文文法不定过去式动词(Aorist Tense),意思就是说∶“继续地要活着,甚至于死了也活着”,“死了要”等等可以翻为“死的并且还是活着”。所以由此看出死并不是生命的结局。
士每拿是希腊的城市,从主前一千年到主前六百年,它被敌人征服的时候,大部分被毁坏了。此后大约有四百年士每拿被称为死城,虽然在那里还有些人居住,周围有零零落落的小乡村,可是还不算是希腊的正规城市。因为在希腊人算为城市的,必须要有组织的政府,并选派他们自己的执政官,有他们自己的理想等等,这才算是城市。在英文里面我们所说的政治(Political),就是从希腊文Polas“城市”这个字而来的。
士每拿在主前六百年左右被征服以后,就不再是一个城市了, 不再是希腊人所认为的一个城市,只不过是一个地区,有些人住在那里而已。在主前三百年以后又重建,再度成为一个真正的城市,这种情形一直继续到使徒约翰写启示录时为止。所以你可以说士每拿城是一个死了还是活着的,在那里有生命活过来,象一个城市一样,从前是死了现在又活着。
一件很有趣的事实,那就是士每拿城是一个空气调节城市──就是用自然的方法调节。每年在夏季炎热的时候,有凉风从西边吹来,后面有山,是一种天然空气调节的城市。栾维廉爵士在他所写的《致七个教会》那本书中描写得很清楚,他说这个凉风差不多每天吹到城市里,在晚春的季节。以至于整个夏天或是在早秋的季节当中,有这些凉风吹到城市里。在早春似乎天气开始热起来,就有凉风从海面吹来;这种凉风整天的吹,而且有相当的风力,甚至把海水吹到岸上;午后太阳将要平西的时候,从海上来的风力量比较微弱,但一直吹到午夜。这种气候使士每拿成为一个很理想的居住所在。从前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一位教考古学的老师说过∶“在加利福尼亚州可以说是气候最好的一州,是其他地方不能与之相比的;但除了加利福尼亚州之外,最理想居住的所在就是埃及。”他说埃及有非常好的气候,湿度很低,当你住在埃及时,你会觉得很舒适,假如你有钱在那里居住是最好不过的。所以士每拿这个地方,在罗马人看来,是亚州所占领最美好的地区。在约翰的那个时期,人们实际享受到太平与繁荣,根本没有多少骚扰是可以值得一提的。最后在主后一四○二年,士每拿被土耳其人征服,恰好在哥伦布与马丁路德时期之前一百年。土耳其并没有把士每拿的基督徒铲除。据说在士每拿的人口比例当中,基督徒与回教徒是三与一之比;我想大多数的人都是挂名的基督徒,有的是基督教东正教派的信徒,或者是基督教所谓近东派的信徒;但他们的确不是回教徒,他们说相信耶稣基督。
栾维廉说这个城市的主旨是生命与喜乐,战胜了失败,超越环境,尤其是死亡不能致死这个城──虽然死了还是要活着──有三百年之久,士每拿生活在死亡当中,后来又成为生气勃勃的城市。
在主对士每拿教会所说的事情之中,就是他知道他们的环境,特别主知道他们的贫困,但是他们是富足的。你怎么能够贫穷而又富足呢?这要看你在说什么。明显可见,士每拿的基督徒对于属世的财物并没有什么基础,或者他们中间有些人,已经因着基督徒的缘故失掉了他们的职业。这在罗马的世界是司空见惯的──如果你对基督忠心,很可能要失掉你的职业,此后你将要度一个艰难困苦的日子,你必须为生活奔波,遭受各种的顶撞;要得一切生活上的享受、利益,那简直是非非之想。所以这些人说他们是贫困的,然而主说他们是富足的。在小亚细亚七个教会,最后一封给老底嘉教会的信中说,我们看这教会以为是富足的,但是主说他们是贫穷的。士每拿的教会在外表上看来是贫穷的,但主说他们是富足的。他们所有的财富是直到永远的,有真的价值,是真的财富。
在这封书信中所提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挂名的犹太人的亵渎,这亵渎就是他们自称是犹太人,其实他们不是真犹太人,而不过是撒但一会的人。耶路撒冷在主后七十年被罗马毁灭,对于巴勒斯坦来说,犹太人在人民团体中可以说已经是不为人所注意了,以致对基督徒构成危害。可是在基督教会的早期时代──到新约使徒行传末了的那个时期,逼迫基督教的是犹太人,罗马人却保护基督教。保罗就屡次遭受犹太人的杀害,但是罗马国的官吏为保护民权的关系,曾经护卫了他。约翰在这里所处的境遇,正是犹太人逼迫基督教的终结时期。由现在开始是罗马人逼迫基督教的时候。罗马帝国当局,最后了解到基督教并不仅仅是犹太宗教的一支,而是独具性格的一种宗教,所以在实际上对罗马帝国的将来可能造成威胁。
在这里不要误会,古代基督徒在凡事上并不是革命分子或政治实践主义者;其实他们是非常喜爱和平的守法百姓,正象有一些我的中国老朋友所说,他们认为最好的政府就是不管老百姓的事,
此外老百姓也不干涉政治,各不相扰;他们根本没有意思推翻罗马帝国,但是论到某些思想或世界观他们就发生了冲突。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罗马人是非常聪明的,他们知道耶稣基督和他的国度如果成功的话,将要对罗马帝国不利,于是要求百姓对罗马皇帝要绝对效忠。虽然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一个基督徒起来反抗罗马帝国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可是耶稣基督为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超越性,对于该撒所要求的并没有留丝毫余地。耶稣说过∶“该撒的物,当归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耶稣说这话的时候,是在较早的一段时期。但后来该撒称自己为神,这时基督徒该怎么办呢?这时基督徒所处的情形可就完全不同了。当时正是约翰写启示录的时期,犹太人热心地压迫基督徒。栾维廉提出一个理由,就是说在士每拿的教会中大多数都是以前属于犹太会堂的会友,由于听从福音而改信基督教成为基督徒的。当一个犹太人信了基督以后,他对以前的会堂来说是失丧了的人;虽然不能立刻,但最低限度也在一、二世纪以后,他就跟犹太的民族完全脱离了;他的儿孙是在基督教的环境中长大,又与基督徒联姻等等。当犹太人改宗相信基督的时候,他就与基督教会有了联属,而并不是属于犹太会堂。结果就在基督徒中间产生了不断抵抗性的犹太人,当彼得在五旬节讲道的时候,就在那天有三千犹太人悔改相信基督,数日以后跟着又有二千多人归向基督,所以总数有五千人;希腊人说那只是男人的数目,若再加上妇女,在耶路撒冷附近基督徒的人数可能达到一万人。从有历史以来,犹太人归向基督的庞大运动,就是在五旬节以后。以后彼得再也没有这样成功的布道,更谈不到以后的使徒宣教师。保罗是用比较困难的方法来赢得犹太人归向基督,是一个人、一个人,一家、一家的引领归向主。
在耶稣撒冷,或靠近耶路撒冷周边归向基督的这一万多犹太人,从前多半是旧约的虔诚信徒,所以神把旧约的圣徒搬到新约里面来;在彼得讲道中,这些人大批的、成群的接受耶稣为他们的弥赛亚,为他们的罪悔改,接受基督的洗礼,成为基督教的信徒。这样就使犹太人对基督徒反抗的势力逐渐地微弱下来,因为他们失掉了这么多的会众,因此他们逼迫基督教,他们对信基督的犹太人发怒。
据说在约翰以后十年的时期,坡旅甲殉道的时候,控告坡旅甲的犹太人特别的活跃,以致把他处死;而这些犹太人,都是士每拿城犹太会堂的会众。
坡旅甲受审是在礼拜六,正是犹太人的安息日,他是在礼拜六午后二点钟被处死刑。审判程式开始是在犹太运动场,运动节目在十一点结束,整个的早晨就为此事所占据。犹太人不能参加,因为那是违反安息日的;但是为了除灭他们所痛恨入骨的信仰上的仇敌,他们把这件事情当作是一种优先事件,甚至破坏了安息日的诫命,所以在那一天他们要热心地出席坡旅甲的审讯会。在约翰福音中记载犹太人──特别是法利赛人──在安息日开了一个会,计划要如何除灭耶稣;在法理上来讲这是不对的,若从旧约律法的观点来说,这是违反安息日的。所以士每拿的犹太人,在坡旅甲的审讯会中竭力地促劝罗马的官吏,一定要把这个人处死。
当坡旅甲被迫要他亵渎基督的名时说∶“我曾经事奉主八十六载,他未曾有负于我。我岂可做这恶事,亵渎我主呢?”他拒绝了,于是立刻被判死刑,犹太人蜂涌而至,到执刑的场所,并且搬来大量的木柴,帮助罗马人把坡旅甲活活烧死。这事的发生是在约翰写启示录后一百五十年,由此我们看出犹太人对于士每拿的基督徒的一般态度。主在这封书信中说,他们说他们是犹太人,其实他们是属于撒但魔鬼一会的人。虽然称为犹太人的会堂,但事实凡属于犹太人的一切事情,他们都违抗、都否认;他们在生活上的表现与“以色列”民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他们是徒有其名,而没有此名所代表的实际。保罗在罗马书中说,他不是外面作犹太人,而是在里面作犹太人。所谓“以色列”的,并不总是真正的以色列,正象主所认为的,或者就是撒但一会的人。如果主这样说一定是真实的──士每拿的犹太人就是撒但的会员。
现在有一些大言不惭、人为的组织的教会,在他们牧师讲道的内容上,完全否认基督的真理,但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是教会,而是撒但的聚会,根本不能算是耶稣基督教会的一支。所以一个教会或其他宗教组织,可能成为一个背道的团体,与神的真理不合,我们根本不能把这些当作神的教会。我知道在现今的时代当中,有很多这类的教会;灵性活着并且儆醒的基督徒,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特别的留意而且有所反应。
主对士每拿的基督徒说∶“你将要受的苦,你不用怕。”在我们的前面有苦难等候着他们;魔鬼要将他们中间的一些人下在监狱里,他们要受试炼,他们将要受苦十日;但他们要至死忠心,主要将生命的冠冕赐给他们。
魔鬼就是逼迫并反对基督教的真正根源,在这里明明把魔鬼提出来。一切困难的来源并不是魔鬼的代理人──这些人只不过是撒但的傀儡而已;在幕后有看不见的魔鬼本身在操纵、指挥、鼓舞起来,挑拨、离间、迫害基督徒,使基督徒受各方面的困扰。
在箴言书上我们看到有句话说∶“人要不加添柴木,火就要止熄了。”如果魔鬼不在那里浇油加柴,逼迫之火焰就要熄灭;最低限度,逼迫将要渐渐止息。虽然不能够每一个人都归向基督,但是这种苦毒,极端的迫害就要停止了。而魔鬼则继续不断地在那里煽动加油添炭。所以士每拿的基督徒了解他们所面临的、真正抵抗和迫害的性质是从撒但来的,这要鼓励他们,帮助他们,因为实在相信,并且也知道耶稣基督比撒但更强大,一定能胜过撒但,及其工作和它的诡计。
有些士每拿的基督徒将要被丢在监狱里十日,这里所说的十日是指着一段逼迫的时间,并且极其受苦,而且是确定的,但其时间有限,并不是一段无止境的期限,甚至于引到将来,永永远远在监狱当中。这个逼害是确定的,但教会要胜过撒但魔鬼的逼害。
有些士每拿教会的信徒要被下在监狱中并受苦难十日。我们应该知道,基督徒下监是受逼迫的前奏。但以坐监为刑罚罪犯的方式在罗马帝国尚未被使用,因为罗马帝国并没有这笔经费预算把人放在监狱里,长年累月的维持他们的生活。而且,当时采取的方式比较便宜∶如果犯法比较轻的,就要罚款;如果再重一点,就要被放逐到较远的地区;更严重的罪犯就处以死刑。监狱是用为暂时看守之所,是等候裁判,等候上诉,或等候执刑的日子到来。所以士每拿教会的信徒得到通知去坐监,恐怕是要被处死刑。当然受审讯的结果可以无罪开释,但是基督徒在罗马帝国法庭上,无罪开释的判决往往是少见的,所以这种下监多半是被处死刑。
本书信的着重点是在信实与尽忠。“你务要至死忠心,我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有些人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一生中,即使到最后死期,都要尽忠。在你生命中的任何时候,不可放弃你的信仰,要继续坚固,不可动摇,作一个基督的信者,直等到最后的死期来到。可是这并不是原文的意思,也不是这句话在这里的全意。这里的意思,是说要信实持守并承认你所信的,甚至于在这世界里要牺牲你的性命。这正是在士每拿教会所要面对的情形──继续承认你所有的信仰,直等到你以身殉道而死;正象坡旅甲,相信还有许多人也是这样。如果你不肯继续保持你的信仰,并承认你是一个基督徒,你可以藉着亵渎基督,并弃绝基督教来保全你的生命──如果你继续向基督尽忠,甚至结果是死亡──那么你也因此必要得到生命的冠冕。
伊利阿特(Jim Elliott)是为南美洲敖卡印地安(Auca Indians)原住民的毒箭所射杀牺牲的五个宣教师之一。这不过是个偶然事件,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印地安人如此行是为了自卫,他们以为这些人驾着飞机来,一定是要杀害他们全岛人民。可是现在全岛的居民差不多都已经归向基督了,这都是因为伊利阿特的未亡人,或别的人爱心工作的成果。在伊利阿特未死之前曾经说过∶“拒绝以守不住的去换取那不能失掉的是愚昧人。”这句话我要请读者好好思想。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作殉道者而死,这件事是非常可怕的,但伊利阿特用他的生命来保证他的见证;谁若想看紧张刺激的书,请读伊太太着的《野人是我同胞》。是的,谁若不把那守不住的,换取他那不可丧失的,就是一个大傻瓜。
士每拿教会的背景就是尽忠到底,象士每拿这些城市,从前一度被罗马帝国占领,但是他们在罗马的统治下,并没有一点的不安与骚动,反而在罗马帝国的占领之下引以为荣;在各城市当中,彼此相争表示尽忠于罗马。根据历史记载,罗马的军队在士每拿的后山上驻防,在冬季作战的时候,没有带够用的御寒的衣物;士每拿的市民拿出最好的大衣外套及御寒的衣物给了罗马军。罗马帝国政府当局对于士每拿居民这样的尽忠非常的赏识,罗马政府在以后的日子当中也并没有忘怀,士每拿对于罗马政府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在这里,士每拿的基督教会受到同样的挑战,是否对耶稣基督也同样尽忠。栾维廉博士说,基督教会是士每拿的心脏与灵魂。士每拿的真正市民不是犹太人,也不是外邦人,而是基督徒。从上帝的眼光来看,这犹太人并不是真正的犹太人,他们是撒但一会的;真正从神的眼光来看,只有基督徒才算是士每拿的居民。
纽西兰学者伯洛克(Blaiklock)在他所著的一本书《新约考古学》中,描写罗马的地下墓窖(Catacombs;早期基督徒的避难处),有约一百六十英里长的地下隧道围绕着罗马城。这些隧道的一部分尚未完全被发现或被清除,以供人民去参观。但在罗马城的地下有数以万计的人埋葬在这地下墓窖中。有死了的外邦人,也有许多基督徒埋葬在这里;有些基督徒被杀,或基督徒被狮子咬死的骨头留在这里。在外邦人的墓碑上刻着很悲观的文字,其中有一碑文是拉丁诗人卡图拉(Catullus)所写∶“日头来日头去,但对我们来说是漫漫长夜,叫我们永远睡在这里”(nobis
nox una longa dormiedan est)。但是在基督徒墓窖的墓碑上所写的文字,和外邦人的悲观主义一比较,却有天壤之别;他们并没有丝毫透露出反对残酷逼迫者与残杀者的怨恨,只表示平安的象征物──绵羊、鸽子、花朵、麦穗并有雕刻的文字,即如∶“不是死了乃是与主同在”;“睡在耶稣的怀中”;“等候复活”以及表示类似情绪的文字。
据伯洛克的报导,在罗马城地上有两百五十万人,熙来攘往,享受快乐,纵情恣欲,浪费金钱,实际上这些人等于死人一样。在罗马城生活的那段期间之内,那些在地下墓窖的人,其实才是在那段时间真正在罗马生活的人∶死了的基督徒被埋葬在这里,当逼迫严重的时候,活着的基督徒也跑到地下来敬拜他们的主。罗马人民的真正生活乃是在地下,并不是在地上,地上是醉生梦死,贪爱世界,服事世界、肉体及魔鬼的生活。但在地下那里有神看顾他们,在上帝看来,他们本是在罗马城真正有生命的人。
论到士每拿来说,它的光景确是如此,正如上帝看士每拿一样,基督徒是在城中真正过生活的人,至死忠心的基督徒要领受生命的冠冕。士每拿被称为“爱欧尼亚的冠冕”,帕哥斯山被称为士每拿的冠冕。他们对于这种说法引以为荣;这隐喻也发现在他们的钱币上与别的金属物上,这隐喻对基督给士每拿基督徒的应许有联带关系∶要至死忠心,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这是他们所不能丧失的。
然后主说∶“得胜的,必不受第二次死的害。”“第二次死”在启示录末后几章会提到(廿14)。第二次的死就是硫磺火湖,就是地狱。据解经家说,如果一个人有二次的复活,他只有一次的死,如果他只有一次的复活,他要受两次的死,即第一次的死与第二次的死。第一次的复活是属灵的复活,当你被圣灵重生的时候,你是从属灵的死亡中复活,而得到基督的生命,或者说基督在你里面复活了;第二次的复活是身体的复活,就是在末日,当基督再来的时候,身体要复活。凡有这两次复活的人,只有一次死,就是一般世人所说的死,即肉身之死。那些只有一次复活的人,在世界的末了要复活受审判,要有第二次的死;肉身的死,在肉身的死之后第二次的死,就是地狱硫磺火湖。地狱的基本意义,就是永远与神隔绝。生命与死亡在圣经中主要是质的意思,并非仅仅是量的观念,即如今世到永世的扩张。当然死后的生命──不管在天堂或在地狱──都是永远的;但在圣经来说,其基本的意义,就是质的性质。在天堂里的永生,就是完全享受神的恩宠。耶稣在约翰福音十七3大祭司的祈祷中说∶“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在诗篇卅5我们念到∶“他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这是生命最圆满的意义。圣经中称“生命就是真正的生命”,就是享受不间断的、不受毁灭的神的恩宠。当然永死是与此完全相反的,那是永远与神恩宠的面光隔绝。
士每拿是今天仍然存在的一座城市,而以弗所是完全不在人间了。今天在士每拿还有基督教会与基督信徒;他们中间究竟有多少真正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呢?只有上帝知道。我想你能够明白为什么栾维廉爵士称士每拿为“生命之城”的缘故了。
第五章 给别迦摩教会的书信
二12─17
“别迦摩”这个名字其实应拼为Pergamum,而且在圣经字典和最近圣经翻译的版本中都是如此拼法。别迦摩现在还不算是完全的死城,而以弗所是完全不在人世了,士每拿这个城还存在;别迦摩是已经死去了,从世上除掉。在写圣经的时代,别迦摩这个城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废墟,可是离别迦摩不远有一个现代城市,名字和别迦摩相似,那也就是从前遗留下来的古城。此地大约离海岸有十五哩之遥;它并不象以弗所是个海口,也不是重要的通商大道的终点,所以不象以弗所、士每拿那样在通商上占有优势。别迦摩的重要性并不在商业或经济,而是在政治方面。在罗马帝国之前,别迦摩曾经是有好几千年历史的一个古国的首都──这国的疆域大约等于后来罗马所统治的小亚细亚,因此是政府的中心地。栾威廉称以弗所为改变之城,士每拿为生命之城,别迦摩为主权之城。这是它的功能及其特性。
主前一百三十三年别迦摩最后的一个王,决定成为罗马帝国的附庸,所以他就留下遗嘱,把他的国度移交给罗马帝国。当他死的时候,罗马帝国就接收,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别迦摩就成为罗马帝国在亚细亚省权威中心的所在地。现在让我念一段栾维廉爵士所描述的城址。他在访问了其他六个城市之后,来到别迦摩,他提到他的印象。此城座落于一座大山上,而差不多这七个教会都有群山环绕,在山顶上多半都有庙宇或一些建筑物,他们称之为艾克普斯(Acropolas);但在别迦摩本身来说,这城就是建在山顶上,其他的建筑物都是后来建筑在山脚的周边。栾爵士描写说∶“这是地上的一座城,不得不使我赞叹的,是一个忠实之城!在我看了六个城市之后,我来到别迦摩,所以给了我一个很深刻的印象。此城特殊,并且它的壮严伟大计划,超人一等,雄伟地树立在一座高山上,南面是深谷。山上的主要建筑是罗马式的,而山下环抱的是此城的建筑,外表堂皇,非常壮丽,美不胜数。”这是别迦摩城的一般描写。
主对别迦摩教会使者的信息开始说∶“那有两刃利剑的说”。这里所提的两刃利剑,可以使我们想起一16那里也有这样对基督的描述,当他在约翰所见的异象中出现时。这里所用的希腊字,在原文中并不是剑(Machiara),在罗马书十三4所说的剑,其意思是说有单刃的长剑。在启示录二章所说的剑,正如罗马士兵所用的双刃短剑,并且有一种税利的尖端。希腊称此为番剑,意思就是说这根本不是希腊人所用的剑。栾维廉说这剑原来的用意是刺人或是砍人,这是两面都可用,非常锋利,可置人于死地的兵器。在罗马书十三章中所说的权柄,有执行死刑的,掌管生杀之权的意思。佩带此剑的即握有生死之权,这对别迦摩来说正合适,政府的权威所在地就是别迦摩,罗马帝国所辖亚细亚的首都,执掌生死之权的罗马总督的所在地。基督有绝对普遍的权威,他在这里是对执掌官方之权的城市中的教会说话。
罗马帝国将各省的总督分为两等∶有掌管生杀之权与没有掌管生杀之权之分。本丢彼拉多在犹太地就是掌有生杀之权的一个罗马总督,他问耶稣∶“你岂不知道我有权柄把你释放,也有权柄把你钉十字架吗?”耶稣回答说∶“若不是从上头赐给你的,你就毫无权柄办我。”彼拉多所拥有的权柄,就是生杀予夺之权。有的总督有这个权柄,有的总督没有这个权柄,是罗马政府所授。所以在别迦摩这里,就是在罗马总督府有生杀予夺之权,用来抵挡基督徒;我们在这里也可听到耶稣基督说到,他是那真正掌管生杀予夺之权的那一位,他佩带了真正的剑,并且有真正的、绝对的权威。
这里又告诉我们,主知道他们的行为,主也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就是有撒但座位之处;他们信守他的名字,并没有废弃对他的信心。“撒但的座位”,或许这应当译为“撒但的宝座”。由此可见主称这里的罗马总督府为撒但的座位。有一个很有名的无神论者曾经说过,神渐渐地从他面前消失了,正如魔鬼消失一样。我想在一些人的心中,神是渐渐地消失了,这件事是真的,但问题是这种消失并不是永远的。我从前听一个牧师说过,除非在你自己的恶念里有魔鬼,此外根本就没有魔鬼。魔鬼一听到人说这话,当然心里非常高兴;这样就给它更好的机会去干它骗人的勾当。圣经确实讲到撒但的存在,而且是很有能力的一个存在者(当然它的能力没有神大),它邪恶、诡诈、阴险是神人的公敌,被称为“这世界的神”,“撒谎之人的父”,“欺骗列国的”等等,它就是魔鬼。在现代的国家中有没有魔鬼呢?有些漫画把魔鬼画得那样可怕,不要信以为真。魔鬼太聪明,太机警,它不能让人把它描写的象这种样子;它似乎也戴上大学学位的帽子,也穿上博士的礼服,或是出现于一些背道教会壮严的讲坛上──那并不是魔鬼的本身,而是魔鬼撒但的化身。
当马丁路德隐藏在华特堡(Wartburg)中 (在今日东德境内),逃避他的仇敌杀害他,在他翻译圣经时,他说他看见了魔鬼,于是他用墨水瓶击打魔鬼,这墨水瓶就摔在对面的墙上,有人说今天到华特堡去参观,还可看到墙上墨水的污印。马丁路德是否真正看见魔鬼,我们不知道。或许他那时在紧张的情形下,使他产生心醉神迷的状态,影响他似乎看见魔鬼。但我确实知道路德相信魔鬼的存在,而且我也确实相信魔鬼知道马丁路德是它的仇敌。墨水瓶对魔鬼来说,它根本不在乎;但是用墨水来翻译印刷基督教书籍与圣经这件事,魔鬼就吃不消,不过摔在墙上的墨水对于撒但是毫无影响。我在中国传道时,遇见很多人说曾经看见过鬼,虽然我本人没有看见过鬼,但也不能说他们所看见的不是鬼;他们在这方面比我知道的更多。
圣经论到魔鬼的工作是非常实际的。主在这里对别迦摩教会说,这个教会就是住在撒但宝座的所在地。圣经学者就在此绞尽脑汁,这里所说“撒但的宝座”是什么意思呢?德国考古学家曾经在别迦摩发现一个大祭坛(Zeus,or Jupiter),是希腊火神的祭坛,就是主神希腊人称之为“朱斯救主”。这当然是拜偶像,与基督徒非常不合,令基督徒相当讨厌。或许这个主神祭坛被称为撒但的宝座也未可知,此祭坛在主后一千八百年,被一个德国考古学家探险所发现。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工作,这个祭坛是一块块地拆开运送到德国再安装的。今天这个主神祭坛陈列在东德的博物院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到那里去看一看。本段的意思就是说,这个祭坛是撒但宝座的一个解释。
还有一个意思是说,有一个特别为别迦摩人所崇拜的神,那就是阿斯克利匹司(Asklepios),原来被描绘为有人的形象,并且在旁边带有蛇,后来被描绘为根本就是一条蛇。蛇的形状后来作成一个胸章牌子,它被发现后说明了罗马皇帝克拉格拉(Caracalla 死于主后二百七十年),大约在使徒约翰那时以后──巡视别迦摩,特来拜有蛇缠绕的一棵树,他的手好象是德国向纳粹党敬礼的那个样子(在古世界中恭敬或崇拜的一般性的表示)。这神就是一条蛇。当然基督徒立刻就会想起亚当、夏娃和魔鬼的历史。魔鬼在圣经中被称为“古蛇”,这可能是第二个解释,被用来说明在本书信中撒但宝座的意思──这多少与崇拜这个神有关,这个神最后被描写为一个蛇的形态来被人崇拜。
栾维廉在这里说这些并不能算作主要的意思,最主要的意思就是罗马的权威在这里逼迫基督徒,而且他们主要拜的偶像并不是朱斯,也不是阿斯克利匹司,而是该撒,就是活着的罗马皇帝。这实在是有可能的,所以任何有关朱斯和阿斯克利匹司的意见都是次要的。
别迦摩乃是亚细亚省的罗马首府,是崇拜皇帝的所在地。人们心里虽然不愿意,但是外面仍假装相信,正如二次大战前日本人民必须坚信天皇为神一样;但他们的心中却另有打算。在战前日本有一位大学政治科学与宪法学教授写了一本教科书,在其中他说天皇是政府的一个机能──这在西方国家任何地方来思考都是自明之理。他说了这话受了公开的羞辱,几乎影响到他的安全和他教书的职位。在美国你可以说总统是国家的一个机能,但在日本你不能说天皇是国家体制的一个机能。
至于罗马帝国崇拜皇帝这件事,乃是为联合这个大的帝国机构所采取的一种手段──当时罗马大帝国的范围,按照今日的版图来说,是东部可以达到巴基斯坦,西部达到苏格兰的海岸。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国家,有不同的语言、道德团体、宗教信仰以及生活方式。有什么能力能够将这帝国团结一致呢?什么可以使她不致于瓦解呢?从罗马的立场来看,崇拜皇帝正好是一种相当有用的工具。罗马皇被称为神,全罗马帝国的人民,只要在一个炭炉里面烧一点香,在该撒的像面前拜一拜,就算与罗马帝国的精神统治者有了联系。就罗马当局言,这效力即或不大,但总比没有强。
另一方面,从基督徒的立场来看,这种将属神的尊荣归给该撒是极端可恶的,是可怕的、使人震惊的罪──就如将人比作神一般来尊崇。
别迦摩位于亚细亚省。是整个亚洲大陆率先立了一个祭坛。特别为崇拜该撒之用的地方。别迦摩享有这种特别的光荣,在亚细亚中来说是独一的城市,差不多持续四十年之久。庙是奉献给亚古斯督的,他是罗马第一个被称为神的皇帝。后来在以弗所也建立了这么一个庙堂,以后又在士每拿,或许说士每拿是第二个,以弗所是第三个。可是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有四十年之久,别迦摩是独一的敬拜该撒庙堂的所在。当然这与别迦摩的中心地点有关,因为这是罗马总督所在地,他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
根据栾维廉爵士,撒但的宝座在别迦摩就是罗马皇帝崇拜的中心,用来逼迫基督徒。这件事对基督徒来说是生死的问题。你可以说撒但的宝座第一就是该撒庙堂上的祭坛,第二就是罗马总督府乃执行这种可恶的政策的总部。基督徒对主耶稣的尽忠就藉着这个特别试炼来考验。
说来也是奇怪,罗马帝国是个极其容忍一切的政府,同时也是极不容忍的政府。罗马帝国容忍一切的宗教,他还能容忍更多的宗教,只要这个宗教说它本身并非是一切宗教中的唯一真宗教。基督教所以被人弃绝与反对的原因即在此。人们可以去敬拜伊细斯(Isis),欧亚思(Osiras),米土拉斯(Mithras)──罗马政府允许人们来崇拜这些宗教,但论到基督教就完全不同了。所以在约翰那时的基督徒,亦即在初世纪之末,他们受逼迫正因为他们是基督徒。尼录皇帝放火焚烧罗马城,后来嫁祸于基督徒,人民就以此诬控、攻击基督徒。在写启示录的时候,一个人不必因为放火烧城才被逼迫,你只要被人知道是一个基督徒那就构成罪状了;仅仅作一个基督徒就被认为是被攻击受逼迫的对象,就是卖国贼,对国家对罗马是不忠实的。基督徒的效忠对于国家到底如何,这个时候就要受到考验,就是他们愿否参加国家宗教的仪式,最低限度可以有一点表示,例如在对于罗马皇帝为神这件事上。当时有一个烧着的红炭炉和该撒的像悬挂其上,还可能有一个名牌,但多半是有一个实际的罗马皇帝的真像,受到攻击的人只要撒上一点面粉似的香面在烧着的炭火炉上,这一点点的香面,甚至有人说象米粒那么多的香面就可以了;这种行动就可以救你的生命不死。如果你拒绝这样作,你马上就被认为是卖国贼,或是国家的公敌,毫不迟疑地就要被处死刑。
别迦摩就是这种罪恶的中心点,我们念到这个教会仍然是坚固抵挡这件事。这种紧张的情形,压迫的状况可说是非常可怕的,但是教会仍然是尽忠到底,甚至教会有一个教友叫安提帕,是基督的忠心殉道者,他被杀就是在撒但的宝座所在地。除了十三节这里所说的以外,关于安提帕的死我们一无所知,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提及。可能安提帕并不是别迦摩的人,也不是别迦摩教会的信徒,是从别处来的基督徒。因为他们说他是在他们中间被杀,这说明他是从别的地方带来的,或是自己来的。别迦摩乃是审判与执刑的一个地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可是安提帕是从以弗所、士每拿或从别的地方被解来的,而在别迦摩被处死刑,故意叫许多基督徒看见,这叫作杀一警百,令其余的人害怕震惊。
如果他们一定要对基督尽忠的话,别迦摩的居民饱尝失丧生命的威胁,因为他们最接近这种政策的执行中心。对基督徒来说这是极端危险的地方,在全罗马来说,假如一个人住在穷乡僻壤、森林里面,很可能他的生活过得很安舒,而且不会被人注意到。但如果一个人住在别迦摩是非常危险的,很容易让人知道他的住处。基督徒的仇敌只要有一点点抱怨,就攻击他,说他是基督徒,罗马总督立刻就会找他的麻烦。
栾维廉又说,虽然安提帕是七封书信中唯一被提名的殉道者,但我们不要以为他是唯一的殉道者。这就是这些书信的性质
,他们只提到某一类的事件;或许安提帕是在别迦摩首先为基督的缘故被处死的,但决不能说他是最后一个。有很多人也为主殉道,在别迦摩和别的地方都有殉道的事发生,提到安提帕,他大概是头一个,因此他树立了为主尽忠的模范。
主称赞别迦摩,他们在这种紧张危险的情况下仍然保持他们的尽忠。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主为了几件事情要抵挡他们,因为他们有些人相信巴兰的教训,这巴兰就是教导巴勒王去引诱以色列人吃拜偶像之物,并犯奸淫的假先知。关于巴兰的记载是在民数记廿二章到廿四章,我想大家对这段历史是很熟悉的。巴兰这个人是由于贪爱金钱而采取行动的,他心里头有一个意思,就是“作恶以成善”。所以在圣经中巴兰的教训,就是到现在仍为这种不道德的倾向立下了一个范例。在别迦摩也是如此,吃拜偶像之物与犯奸淫。这也正是别迦摩教会面对的试探,或许主要是那些在世俗界、买卖场中钻营,他们有事业上的利益等等。如果他们不与这种生活方式或流行的为人处事的方法妥协,他们的事业就受到影响,所以在别迦摩就是有这么一种党派。在以弗所,明显可见这种试探受到完全成功的抵抗;士每拿则明显地是没有受到影响。在士每拿受到主唯一的称赞就是在这里。但是别迦摩就有这么一个党派在推动罪恶的事。等到我们研究推雅推喇教会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占了上风,控制了整个社会。
在今天的教会中仍然有巴兰的教训吗?今天还有人认为金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上帝吗?关于奸淫与不道德的事又将如何呢?现在我们不称它为巴兰的教训,我们称它为“新道德”,这一类的罪并不是新的;这种罪从古时就有了,今天所谓之新,乃是因冒牌的基督教领袖起来说,这种生活并不是错误的,称之为“情境伦理学”(Situational Ethics),又称之为“新道德”(The New
Morality)──其实就是古老的淫乱而非道德。
主又说别迦摩教会有一群人主张尼哥拉党的教训,教会所以犯罪就是容忍这一党派的教训。教会为什么不用各种方法阻止呢?这些倾向尼哥拉党的人,应当受到惩罚,如果他们不悔改,就要将他们从教会中开除;但别迦摩教会对这样的人,不加管束,对于他们所作的视若无睹。
根据栾维廉的意见,尼哥拉党的教训比巴兰的教训更为狡猾;巴兰的教训就是一种与罪恶妥协,而尼哥拉党教训就是一种狡猾,对于文化与教育的错行自圆其说,这一群人就是倒向世界那方面,他们是更危险的人物,因为把一点点的香,在该撒面前放在炭火炉上这件事的意见是诡辩的,是倾向于世界的。
当一个人来到这种是非危急的关头,他要怎么办呢?真基督徒一定要加以拒绝,以身殉道,向耶稣基督尽忠。但是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试探来把这事加以圆滑解释,所以栾威廉就认为这是真正的尼哥拉党的教训。事情好象是这样,究竟洒一点点香算得了什么,在你大姆指和你的食指中间抓一点点香料又算得什么呢?那一点点小事情又有什么了不起呢?谁都知道该撒不是神;只不过是这么一点思想,就是罗马政府要人民知道,人要对罗马的政权尽忠而已,我们是效忠的,我们不是卖国贼,我们不反抗罗马政府;但是不幸的就是这个特殊的试验由罗马政府提出来。在技术上面来说,是违反我们的宗教;但这只不过是从外表上来看事情而已,你要想一想,仅仅放一点香在炭火炉上有什么害处呢?我们的意思只不过承认该撒是罗马的皇帝;我们并不是说他是创造天地的神,只是罗马的皇帝,我们并不是海盗或是贼寇,我们是效忠政府的罗马国民。
所以他用这种狡猾的自圆其说来把这种试探加以谬解,等到试验来到的时候,他们就烧香,说该撒是主,以换取自由。尼哥拉党的教训多半是象这一类的事情。但是我们要问这样的道德问题谬解是对的吗?你知道整个的事情与日本政府企图压迫老百姓,承认日本天皇为神或天照大神的崇拜毫无二致。在日本的本国已经是够坏的了,在他们所征服的国家之内,特别是满州国、朝鲜和中国的情形更为严重。他们不敢用苦刑来待美国公民,虽然有些人被他们拘留、逮捕,但对于朝鲜和中国基督徒却特别苦待,而他们的故事鲜为人知。笔者在传道时,居住在中国大陆东北的齐齐哈尔,基督徒时时刻刻被笼罩在恐惧与紧张不安之中。所以在别迦摩情形也是如此。
当然这种自圆其说是不能站立得住的。你拿一点点香或半筒香放在祭坛上,似乎并无关紧要,但那就是拒绝基督;如果在这件事上妥协,那么基督与该撒就要并肩作王,基督教就要被消灭了。
那些得胜这可怕的迫害的人就要得到所应许的隐藏吗哪,这意思是属灵的恩典。一个白石写了新名在其上,只有那领受的人知道。白色代表圣洁与得胜;石头是永久性的物质。得胜的基督徒得到了某种头衔,是罗马政府或任何别的政府所不能给并夺去的。
第六章 给推雅推喇教会的书信
二18─29
栾维廉称推雅推喇为“转弱为强的城市”,他说推雅推喇在七城中是最为软弱与毫无意义的城市。他又说,论到属世的权势与能力,这一类消极方面的显著性或与非拉铁非有关。因为这两个城市被放在名单的最后,这当然是从政治的观点──从罗马帝国的重要观点来看,虽然如此,一个软弱的城市反而变为刚强。
推雅推喇是罗马所统治在亚细亚最北边的城市,位于其他两个山谷相接近的山谷之中,从天然的险要方面来说,没有什么可以来防守的,附近没有显著的山岭,也没有任何的屏障可以保护推雅推喇。但是它位于通往别迦摩的公路上,距别迦摩没有几里路,推雅推喇可以说是靠近别迦摩的保护城,因此过去无论谁占领这个地方,别国的君王也好,过去的罗马帝国政府也好,总是要在推雅推喇设置防守营。如果有任何的仇敌想要攻占这比较重要的城市别迦摩,往往要先攻占推雅推喇,然后坚守别迦摩,他一定要重建或增强在推雅推喇的军力,正如防守别迦摩一样。
我要从栾维廉所写的名著《致七教会书信》(The Letters to
Seven Churches)中念一段,说明这七教会的特别书信以及其他的书信,如何抱着极其乐观的态度。在那些日子唯有基督徒才抱有真正的乐观态度,就是在使徒约翰时的情形也是这样。基督徒知道基督耶稣活着,并且已经拆毁了神人间的障碍,从死里复活,成为地上一切君王的真正统治者,知道最终的未来是属于他的,并且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着他的旨意被召的人。以下就是从栾维廉的书中引来的∶
“当我们仔细看这七封书信的时候,我们就毫不犹疑的并且有高度的确信,教会必然得胜。这种确信必使教会有所行动,是使教会得以兴奋的主要原因。皇帝,罗马政府及其爱国主义,它的宗教与仇敌,各城市夷蛮的群众,犹太人,以及教会所有的仇敌,一齐起来施展他们的权威,逼迫杀害基督徒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但是他们的力量等于无有。真正的教会是他们的力量所不能及的,是远超过他们的努力之上的,安全而又胜利,永远在天。虽然个别的基督徒在他们的生活中能够得胜,除此以外还以死来完成他们的胜利。所以仇敌杀害基督徒的事越成功,他的失败就更确定,基督徒的胜利就愈成功、愈快。在这些基督徒殉道者中间最软弱的,最没有名誉的,当他以死而得胜的时候,就得到了胜过列国的权威,这些国家,也就是骄傲的罗马帝国,相信他们的官员以及总督所治理的。可是基督徒所统治的能力,远超过罗马帝国以上。”
以上就是栾维廉爵士对有关给罗马的亚细亚省七个教会七封书信的整体称赞。这就令我们想起在主后二百年,住在北非古代教会领袖之一特土良(Tertullian)所说的话∶“殉道之人的血是教会的种子。我们虽然是属于昨天的,但是你要知道你虽然杀死了一个人,但不久以后又有十个人出来;你杀了十个,以后又有一百个出来,你杀了一百个,以后又有一千个出来为主殉道。可以说在罗马帝国所有的城市乡村,不拘大小,没有一个地方没有为殉道而死者的坟墓。”各时代的教会历史,已经证实了这是事实。
现在我们看推雅推喇,它本身虽然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除了罗马帝国在此安放了一支强大的守备队以外,推雅推喇根本不能抵抗外来的攻击。然而推雅推喇却如此维持她的强大,她也如此从软弱中被建造成坚强的城市。我想栾维廉的意思是说,推雅推喇教会本身虽然是软弱的,没有什么好的名誉,但是他们有胜过死亡的信心,就是为主殉道,不怕失败的态度,因而使教会强大起来,正如有罗马军队在此使这个城市强大一样。
在推雅推喇有一个被人人称羡的传奇英雄人物,他的名字叫推林诺司(Tyrimnos)。我们对他所知道的不多,但他的肖像却已刻在钱币与奖牌上,描绘他骑在马上,有战斧扛在他的肩头上,是传奇的推雅推喇的英雄。除了推雅推喇成为别迦摩的阶石以外,推雅推喇没有什么重要性。后来在商务上才多少有些重要性,栾维廉提到推雅推喇同业工会的数目,与其他城市的数目相比多了很多。这种同业工会就是一种劳工协会与商务的合并,那就是工人与他们的雇主,大家在一起开会,象一种合作社似的,如果你想要得到一份工作,就需要参加同业工会。当时在推雅推喇所有的工会如下∶木工、泥水匠、外衣的制造者、洗染者、皮业者、制皮商、陶器商、面包点心制作者、贩奴者与铜匠,当然还有其他各种的行业,有些同业工会与教会的难题,以及在推雅推喇的基督徒都有密切的关系。第一,要作这个组织的会员,当然要参加他们的许多活动,这些活动包括时时参加宴会,就是以外邦神的名义摆设的宴会。这些外邦神多半是特别的工会保护神,虽然有很多人把这种事情当作一种形式或逢场作戏,并不是真实相信假神,或许就象我们今天对圣诞老人的看法一样。其实对古代基督徒来说,的确是一种良心上的事,这些食物特别是肉类的东西,在席上是献给偶像的,这对基督徒来说的确造成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保罗在哥林多时就说过一块肉就是一块肉,你要吃就不要提起良心上的问题。他继续又说,如果有人对你说,你不知道这块肉已经献给偶像了吗?那么你就不可以吃这块肉,免得给基督徒弟兄一个坏榜样,并且伤害他的良心。明显的,这在推雅推喇以及接受七封书信的别个教会,的确被认为是一个问题。换言之,同业工会任何一个会员若不吃筵席上的东西,马上被怀疑为基督徒,不久他就遇上麻烦,遭到逼迫。
栾维廉也提到在宴会以后马上就会遇到真正非道德的事情,基督徒简直是不可能参与这种混乱的场合而不感觉犯罪的,他们甚至不能停留下去参观这种表演而不感觉到良心的罪责。相反的,在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他们立刻站起来退席,马上就要受到毁谤或是逼迫,他们就要被他们的同业者认为是怪人或精神病狂。所以你看他们的确是处在这种困境当中,这同业工会的原初宗旨,完全是正当的,为了增进各行各业的利益,完全是出于商业性质的。但这一切都与魔鬼的工作有密切的关联,在古代的世界中没有一件事情是不与宗教有关系的──如果不是真实的宗教,那么一定是一些虚伪的宗教,没有清一色属乎世俗化的活动。这就是基督徒所以受到许多困扰的原因,给基督徒添了许多麻烦。
在这时我们会问,在此以前新约有没有提到推雅推喇这个名字?是的,在使徒行传四16马其顿的腓立比那里,当保罗与西拉来传福音的时候,他们明显找到犹太人会堂,但是在城外河边有一个祷告的所在。有些人显然是信犹太教的,或者是犹太会堂的会友,或者是慕道友,差不多都是妇女,他们每逢安息日就到这里崇拜,并且大家有交通。保罗对他们传福音,有一个妇女名叫吕底亚,她是推雅推喇城卖紫色布的,主开导她的心,让她听见保罗所传的信息并接受了。吕底亚于是悔改成为一个基督徒,后来吕底亚坚持保罗与西拉要离开旅店到她家去作客,因当时的旅店不十分清洁,保罗和西拉果然那样作了。本人从前在中国传道的时候也常常遇见这样的情形,在客店里常受臭虫的攻击;我对店东诉苦,他说这地方打扫还不到六个月。那个村子里的人坚持我们搬到他们家去住,结果我们发现基督徒家里的情形比旅店还要差!你可以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吕底亚是卖紫色布的商人,他们是从推雅推喇来的,或许吕底亚本人也是从那里来的。关于这种紫色布,说法不同,有人说不是真正的紫色布,有的人说是褐红色;但无论如何,那是一种很贵重的纺织品。吕底亚可能在腓立比有一个代理商,从推雅推喇运来布料。这是在新约中头一次提到推雅推喇,吕底亚或许是推雅推喇第一个基督徒,因为保罗给腓立比所写的书信是在写启示录很多年以前,差不多五十年或更早。当约翰写启示录第二章的时候,吕底亚或许早已在天堂与主同在了。
推雅推喇的行为在二19说得很详细∶“我知道你的行为,爱心,信心,勤劳,忍耐;又知道你末后所行的善事,比起初所行的更多。”很显然的,“行为”在这里提到两次,差不多好象是有加倍的情形,后面所提的行为比前面的更重要。这里所描写的教会,在计划与节目方面一无所缺,所有的计划与节目都有效地见诸实行,甚至在统计数字上他表显得优异,因为末后的工作比先前的工作更多──推雅推喇在这一方面是没有缺乏的,主也称赞这一点,可是教会不仅于此;如果缺乏属灵的能力,所有一切惊天动地的工作都是无用的。因为行动的本身是正确的,所以在这点上值得推荐。你知道有的教会,既没有属灵的能力,又没有任何的活动。
可是在主这样高尚的称许之外还有一个例外。“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容让那自称是先知的妇人耶洗别教导我的仆人,引诱他们行奸淫,吃祭偶像之物。”主为这件事情攻击推雅推喇,因为容纳那自称是先知的耶洗别。请注意,主在这里所反对的,不仅是作耶洗别所作的,乃是教会“容让”,或说是妥协的事实,这是主对推雅推喇教会的责备,即反对教会所封立的牧师与长老,就是他们容让那称为耶洗别的妇人在教会中为所欲为──“就是你容纳那自称是先知的妇人耶洗别”。你要知道圣经对任何人并不粉饰,圣经关于人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毫不粉饰对于人的忠言警告;因为那是圣灵所默示的真理。
“妇人,耶洗别!”──我不认为她的真名是耶洗别。她在教会中发起了一个运动。本段经文先说到她,然后又说到她的“儿女”,看中文圣经的“儿女”(是他的党类)并她教导别人所作的事情;因此,明显可见,在推雅推喇教会中她占有领导的地位。所反对她的,并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传道人,就是在圣经的语言方面也并没有暗示到这一点;所反对她的,就是她所作并她所说的。你听说有的父母给他们的女儿取名叫“耶洗别”的吗?没有父母给他们女儿取名叫耶洗别。耶洗别是要回到旧约圣经里去找(王下九章)。基督徒读圣经就知道耶洗别是亚哈的妻子,记载在旧约的列王记、历代志。耶洗别是从腓尼基的希顿来的,我们今天称之为黎巴嫩。她的父亲是希顿王,以土巴力;请注意她父亲的名字里有巴力这两个字,就是外邦的神;他也是巴力马尔卡斯宗教的大祭司,是一个特别邪恶与腐败的宗教。在旧约时代没有任何宗教在崇拜的事上,比巴力的宗教更低下的。恩格尔博士(Dr.Unger)在他所著《旧约考古学》一书中,说迦南宗教是非常腐败的,并且是在古代世界中最低等的宗教。根本说来是一种自然崇拜,并采取的崇拜方式是一种性崇拜(Sexual Worship),与自然的繁殖──人与家畜动物以及田产的丰收与肥沃。所举行的崇拜仪式是非常不洁与非道德的礼节,此外还有献婴儿为祭物与圣殿里的淫行。以利亚所杀害的祭司与假先知,就是属于这一种宗教,他且把他们的尸体丢在基顺河中。
这就是耶洗别的背景。她从希顿来到撒玛利亚作亚哈的新妇,然后成为皇后,这一宗婚姻是亚哈的父亲暗利所安排的,事实上是一桩政治上的讨价还价,为了增进腓尼基(黎巴嫩)与以色列之间的友好关系。论到亚哈,圣经说,他是受到他妻子耶洗别的煽动。假如没有耶洗别的话,亚哈并不是太坏的人,他所以作恶是受到耶洗别的煽动。在箴言书有一节说∶“火缺了柴,就要熄灭。”但是你要知道耶洗别不断地在火上加油,所以她在北国以色列族的宗教封闭上可说相当成功。耶洗别想尽千方百计要杀害耶和华的先知,耶和华的崇拜者。事实上,根据神自己所说的,她几乎杀掉了全国的耶和华崇拜者,在北国只剩下七千人未向巴力屈膝。最可怕的是,在敬拜耶和华的地位上,取而代之的是敬拜巴力,连同巴力的祭司、假先知、圣殿与献祭,拜巴力已成为北国以色列的法定宗教。耶洗别在旧约中是罪大恶极的妇人,无出其右──她可以说是恶人最可怕的例证。
在推雅推喇这个妇人被称为“那个妇人耶洗别”,诚然是主对这个妇人所了解的。主说她称自己为先知,这就表明主没有称她为先知。是自己委派的先知,也就是假先知。在旧约中有三种先知∶第一就是真神上帝的真先知,如同以利亚,真是上帝所差遣的,神也真是向他启示他自己;第二,自己宣称是由真神所派来的假先知。其实上帝并没有差遣他,他们虽然不是奉巴力和其他外邦神的名发言,却声称是奉以色列真神的名说话,但是神并没有差遣他。所以可以看出来他们是自己委派的假先知,不是自欺就是欺人,声称自己是神所派遣的,其实并不是神所派遣的。第三,就是虚伪宗教的先知,如巴力以及其他宗教。这些当然都是虚伪的先知,并且他们代表各种不同的假神。唯一的真先知,就是神所选召的。旧约有特别的试验可以看出谁是真先知,谁是假先知。第一个试验就是他所说的豫言到了时候就要应验,但是有的时候,一般人不能够等待试验的结果。第二个试验就是看先知所说的,是否与神所启示的真理相符。假如这先知所说的与已经知道的神的不可错谬的真理启示相背,那么我们就知道这个先知是虚伪的。
推雅推喇的女先知耶洗别,明显声称她是真正的基督教的先知,实际上,由于她所说的并她所作的,就知道她不是事奉基督乃是服事魔鬼。她教导主的仆人犯奸淫并吃祭偶像之物;以后在廿二节以下提到她有淫行。有的解经家说,这是属灵的淫乱,是宗教上的不贞;教会是基督的身体与新妇,基督是教会的头与丈夫等等。圣经用引喻的说法,称宗教上的不贞为“淫乱”,因破坏了婚约。注意在廿四节说到教会其余的信徒,就是一切不从教会教训的人,不晓得他们素常所说撒但深奥之理的人。
我认为这些人就是耶洗别的党羽,是明白所说撒但深奥之理的人,比教会中一般的信徒,也可以说比当地信仰纯正的基督徒知道得更多。主说∶“至于你们推雅推喇其余的人,就是一切不从那教训,不晓得他们素常所说撒但深奥之理的人。”主应许了他们的事情,比耶洗别所应许的更美。究竟妇人耶洗别所说的及她所作的为什么会惹起主这样的谴责定罪?我想很明显的是与同业工会的礼节有关。作为同业工会的人,一定要参加例行的宴会和聚会。在参加这些聚会的时候,免不了要受试探,就是要吃献给偶像的祭物,或许停留在宴会当中参观,后来就有夜总会的歌舞表演。明显可见,根据栾维廉的意见,耶洗别教导主的仆人们说,为了要抵挡撒但,首先必须要了解撒但;为了要抵挡罪恶,首先必须对罪恶有一个更深奥的知识,意思是说比一般基督徒对罪恶有更深一层的认识,更深的了解。因为一般的基督徒在与罪妥协的事上非常惧怕。如果你真要与罪决斗周旋到底,那么你首先必须要放弃一切,脚踏实地的进入罪恶的深渊中,这样你才能得到第一手的经验,体会到底罪是什么,并且知道你所要抵挡的究竟是什么。就是我们常常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不是有一些人对这一类的教训很热中呢?这好象是说要了解醉酒的罪恶真相,你首先必须要成为醉酒的人,并且时时喝醉酒;然后你就确实知道醉酒到底如何,并且知道你所抵抗的情形又是怎么样。
当然这是极端可怕的一种错误倾向,这只能叫人犯更大的错误,主在这里所说的那些人所夸耀的,所知道的深奥之理,这意思是说你首先要与罪恶妥协,然后才能征服罪恶,先得到第一手的经历,确实知道犯罪是什么,所以你才能有资格用一种相当理智的方法去抵抗罪恶。难怪,主对这种教义提出了严重的抗议。假如耶洗别这种虚伪的教训为教会中的一小部分人所遵守,就足以把整个教会带坏──假如这种教训在一个短时期之内被人接受,那么推雅推喇就会败坏且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推雅推喇所发生的事,主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在第十八节主描写他自己为那眼目如火焰,脚象光明铜的神之子;在二十三节说叫众教会知道,我是那察看人肺腑心肠的,并要照你们的行为报应你们各人。根据主在这里所说的,推雅推喇教会应当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有关那妇人耶洗别的事;主在他们身上不再加任何别的重担。推雅推喇目前的责任就是要对付耶洗别,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这样做。主给了推雅推喇教会相当的时间叫他们去悔改,可是他们还没有悔改,还是那个老样子,我行我素,教会容让这样的事在他们教会里面照常进行。所以这罪并不只在于耶洗别,乃是在于推雅推喇整个的教会,特别是在于那些受封立的牧师与教会的职员
,在教会中容忍这种情形,并这种很有害的虚伪教训。是的,在推雅推喇教会中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对付耶洗别错误、虚伪的教训。主并没有教训他们开始多做布道的工作,或与此类似的事情,乃是要对付那妇人耶洗别。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假如这一个问题得不到适当的解决,他们就不能够有亨通的道路,可以做教会任何的事工,能够确实得到主的祝福,或是希望得到任何的成功。
我想或者有的时候,我们也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的教会不能长进,软弱无能,是不是因为我们不肯在教会中根据神的命令去执行公义的判断,藉着执行教会的惩戒条例,来反对那些生活在罪中的人呢?我所说的并非什么小的事故,而是那些实际严肃的犯罪事件。主说推雅推喇教会在这一件事上失败了,他们继续不断地容忍这犯罪作恶的妇人,他们既然不肯在这个妇人的身上下手,主自己就要开始对付他们,但这包括了很严重的刑罚临到教会头上,就是教会本来老早就应该这么做,但他们忽略且容忍了罪恶。“看哪!我要叫她病卧在床。”这个意思或许是说叫她突然患了一场致死的疾病。那些与耶洗别妇人犯奸淫罪的必要遭受大苦难。这或许不仅是指着那些与她有同样信仰的人说的,也实际指着那些与她犯奸淫的人说的,正如圣经上所说,若他们不悔改自己的行为,我也要叫他们同受大患难。“我又要杀死她的儿女”这不仅仅是指她的党类说的,也是指着她自己的儿女说的,主要治死他们,众教会都知道这件事。换言之,主要在推雅推喇教会当中行他所要行的判决,来对付这种可怕的情形,本着他的护理之工来彻底对付这种情形,凡听见并且知道这件事的人,就知道神是在推雅推喇教会中有所行动。主所以采取这种行动,就因为在推雅推喇教会中有可怕的瘟疫正在进行,而教会全体信徒以及教会的领袖都置若罔闻。
假如教会能够尽上他们的责任,这个称为耶洗别的妇人自己就要单独的和她的小集团(即她的党羽)承担犯罪的责任。可是困为教会不能够执行公义的判断,主的审判就临到教会的牧师、长老以及全体会友,因为他们容忍这项罪恶的异端存在。这件事情可以应用在今天教会当中,因为许多情形都是这样。为什么美国的圣公会对于故去的派克主教(Bishop Pike)所作所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呢?一个讥诮的不信者,他藐视三位一体的教义,圣公会教会全体对于这件事置若罔闻,没有教会的惩戒。结果他遭到惨死,他在圣地(Holy Land)迷失了道路,而被太阳晒死,我们可以称这件事为意外事件;可是我们不能不想到这是主自己采取了惩戒的措施。为什么英国的圣公会对约翰罗宾逊主教未采取任何行动呢?这一位罗宾逊主教(Bishop John Robinson)写了一本声名狼藉、非常罪恶的书《向上帝诚实》(Honest to God)。这一本书把我们教会有史以来所特别宝贵的、认为真实的信仰践踏在他的脚下。英国素称“堪特布里红衣主教”约翰逊(Dr.Hewlett Johnson),现在已经故去,他常常到莫斯科去与苏联的领袖作友好访问,当他回到英国的时候告诉英国人说,苏联的共产党是真正的基督徒──这些人实在是把基督的教训适用到社会方面去。而教会的人却坐在那里莞尔发笑,以为他讲得很有道理,对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在我们的教会中并没有发现象约翰逊大主教或是派克会督与约翰罗宾逊会督这类的人物,但是我盼望在教会中,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以前,我们就要开始对付有关这一类的事件。最近在早礼拜以后,有一个教会的信徒问我,有一个人十五年没有到教会参加礼拜,他的名字仍然在教会名册上,象这一类事我们应该怎样处理。我们应当知道,象这一类的事情,不但这个有罪的会友有责任,就是全教会也有责任。当我听说这件事情以后,这个人马上就回答我说,假如教会对这个人采取行动,那么他的亲戚朋友就要起来替他辩护,甚至决一死战。我回答说∶“是的,他们要这样去辩护,去争战,但是你要知道这事的结果就是因为教会耽误太久了。一个信徒没有任何理由不参加教会礼拜有三月之久,教会老早就应当采取行动。教会牧师长老应当去看他,跟他交通;教会应当这样做,不要叫事情演变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现在我们再谈一谈关于主给那些得胜之人的应许──其实这是本书信中最值得且吸引人注意的地方。“那得胜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赐给他权柄,制伏列国;他必用铁杖辖管他们,将他们如同窑户的瓦器打得粉碎,象我从我父领受的权柄一样”(启二26─27)。他又要把晨星赐给他。“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后面这几句话告诉我们,这不仅仅是给推雅推喇教会的书信,也是给所有的教会。凡有耳的就应当听,换句话说,这个教训跟你有关系,就应当接受,要照着去行。假如在任何的情形当中这一件事情对于你是合适的,要谨记在心,凡有耳的就应当听。
栾维廉说这些可怜的基督徒,受到罗马帝国当局无情的迫害,以致于死,而且犹太人也逼迫他们;罗马人认为他们的总督以及其他的政府首长都有权治理世界,但这只是他们的妄想而已;真正的权柄、能力只掌握在耶稣基督手中,因为他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凡因基督和他的圣道而受死的基督徒,就是加入了胜利的教会,并且与基督一同治理世界。在审判的大日,基督徒要与基督一同审判世界。保罗在哥林多书信中告诉我们说,我们岂不是要审判天使吗?那世界上的人就更不用提了。那日的情形在与写七封书信给七个教会之时的可耻与黑暗的日子就恰恰相反了。
这里所提的晨星或许就是指着耶稣基督自己说的。这颗星要发光照耀一直到清晨,所以基督要控制管辖整个世界,凡得胜的基督徒就有晨星赐给他们,他要与基督联合。凡基督所有的他都有,凡你所有的都是基督的,永远的胜利是属于你在基督里的。──
魏司道《启示录研究》